胡一归大概是怕我一去不复返,然后没法向万庆祥交代,所以二话没说给了我一脚。
虽然挨了他一脚,但急于知道翔嫂情况的我还是没有妥协。
看着胡一归,我很是急切地说道:“胡叔,趁他们现在在挖洞,我们可以趁机下去削弱一下他们的力量。”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洞口埋伏人,这个电梯最多也就能装下六个人,咱们这么冒失下去那不就真成了葫芦娃救爷爷了。”
胡一归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可就这样耗下去哪得等到什么时候?
如果真熬到敌不敢上,我不敢下的地步,还不如痛快快地扔几个手雷进去呢。
见我一脸的不爽,胡一归很深沉的说道:“别急,他们是熬不过咱们的。”
点点头,我微微一笑:“是,胡叔,这么熬下去,咱们肯定会赢。但你有没有想过,下面的那是什么人?你忘了你们领导的命令了吗?保护人质。”
说着,我指了指井下:“底下那帮东西可是啥事都能做出来的,人家的武士精神可是有玉碎二字的。等他们熬不住了,先杀人质再玉碎,这次行动咱们可就真白费了。”
一句话,胡一归深沉的眯起了眼睛。
良久之后,他扭头看向血秃鹫:“血鹰分队的同志们,谁愿意下去执行这个任务。”
二十人听到胡一归的询问,相互看了一眼后,默然无声地站了出来。
军人无声便是雷音。
看着二十人,我突然有些热血沸腾,这就是我们的军人,危难前毫无退惧。
“好,秃鹫,你带三个人开路。”
“血秃鹫领命。”
敬礼,血秃鹫点了三个人走到井口。
对我一挑眉毛,他微微一笑。
深吸一口气,我很是无奈地闭上眼睛,看看左右虎视眈眈的两个警员,我瞬间便放弃了抵抗。
看来胡一归这次是铁了心不想让我下去了。
电梯上来,血秃鹫率先走进了机室,而其他三人则爬到了机室顶端。
这样一来,下面一旦交火也不至于瞬间便团灭,而最危险的还是机室里的那个人。
电梯刚下去一点,血鹰分队中立马又站出来四个人,等待着下一波的支援。
一分钟不到,井下便响起了枪声,所有人的心里都一紧,都在为刚下去的几位人感到担心。
枪声不绝,电梯升了上来,这次四个人全部爬到了机室上面。
等他们下去之后,四人再出。二十人分五批全部落到井下。最后一批人落下去的时候,井下的枪声已经停止了。
又等了两分钟,井下依旧没有枪声,这时我便知道,局面暂时被我们控制住了。
当电梯再一次上来的时候,机室里躺着三个浑身是血的血鹰队员。
“快,医护救援。”
胡一归红着眼喊道。
没有再理会任何,我直接走到机室旁。
三人中受伤最重的便是血秃鹫,看中这个嘴角流血还在微笑的伙计,我一阵心疼。
走到机室,我轻轻地将他从机室里抱出来,然后慢慢向前走去。
躺在我的怀里,这个只跟我并肩作战了一天的哥们,很虚弱地对我说道:“徐凯,你,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记住了,哥们我,我叫谢少鹏。”
看着他,我的鼻子一酸,然后轻声说道:“好,谢少鹏,我记住你了。”
“等你跟小姐大婚的时候,千万便忘了给咱敬杯酒。嗨,你可真有福气,居然能得到小姐的青睐。”
虽然谢少鹏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福气,什么小姐?
我彻底被这个哥们搞晕了。如果他现在一点事都没有的话,我一定会好好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我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好奇,毕竟他现在虚弱的很。
我知道谢少鹏这一刻说的话是最真实的,因为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手便垂了下去。
停下脚步,我仰头闭上眼睛。谢少鹏躲过了定时炸弹那波,却没能从这波活下来。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该感叹世事无常,还是怨恨胡一归的人情味太浓,如果不是他拦着我,或许现在死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这个叫谢少鹏的家伙。
担架很快便到了我的身边,将谢少鹏放到担架上,我替他合上双眼。
和谢少鹏一起上来的几个伤员,看着一面红旗盖在了自己队长的头上,便咧嘴哭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可以为自己的找个理由哭泣了,他们也可以说自己的哭不是因为流血疼哭的。
不是,也确实不是。
几个人擦着眼泪哭成了一个孩子,流了血也流了泪的男人才是真性情的汉子。
我没有当过兵,但那一刻我还是笔直地给谢少鹏敬了一个军礼。
一人身死,多人受伤,场面顿时陷入了一阵悲恸中。
趁胡一归没有注意,我拿上枪便冲进了机室。
按上下行键,胡一归才眉毛一挑,然后指着我喊道:“你小子回来。”
似乎是真急了,一向温文尔雅的胡一归也开始喊我小子了。
对着他一笑,我摆了摆手。
电梯下落的那一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走出机室,一群人全部隐蔽在两边。端着枪,我慢慢靠向了他们,然后很刚毅地对他们说道:“我下来的时候,你们队长已经把他的指挥权交给我,你们有没有意见?”
整二十人的血鹰特战分队现在还剩下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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