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走的紧,给我留了太多的疑惑。
我虽是万庆祥的儿子,但对万家的关系网知之甚少,老头子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没有过多地去问。
但今天这个小姑娘的出现,突然让我有了些许好奇。
一个五百强的企业,要说关系,万庆祥一定比我广,这是毋庸质疑的。
看来得去一趟华商,好好跟他聊聊了。
抽完一根烟之后,我便起身朝酒店走去,狗子亦步亦趋,在城市待了这么多天,它似乎是有些腻歪了。
一只驰骋草原的杀狼狗似乎是被囚禁在了樊笼里,想挣脱,却又恋恋不舍。
我是一个人,根本猜不透狗的心,狗又是狗,也猜不透我这个人的心思。
一人一狗,看着和谐,却又显得那么不着调。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到下课点了。
聂小倩早早地便给我发了短信,说她已经饿的不行了,要吃海底捞。
我真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为什么独爱这种食物。
想不清楚的,就要去问,或者干脆不想。
恍惚中,我已经走到了政大的校门口,带着狗子,这次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等着。
门口的保安已经认识了我这个校外人员,几包烟,我们便有了一些交情。
每次走到门口,他都会跟我说上一句,或是问好,或是闲扯几句皮。
“又来了。”
大爷笑容满面,似是映衬春风。
我点头,走到他身边,将身上仅剩的半盒烟递给他,这样不但赚个人情,也可以控制住我的烟瘾。
接过烟,大爷便更加乐呵了,点上一根,他悠悠地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跟我讲一些政大的趣闻。
他说的津津有味,但我听的却有些无趣。
定眼之间,校门口西侧倚墙坐着一个略显寒酸的长须老头,他的身侧放着一块纸箱,上面写着“半仙测命”四个大字。
晒着太阳,长须老头假寐着,我盯着他,心中跃跃欲试。
保安大爷一犟鼻子,很不屑地说道:“那个老东西是个骗子。”
微微一笑,我便带着狗子走了过去。
走到老头身边,没有睁眼的老头,很突然地来了一句:“狗是好狗,却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被人当宠物养。”
狗子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朝着他吼了两声。
“声如虎啸龙吟,身上有沾染血气,如狼却又杀狼,好一条狗中极品。”
老头说着,睁开眼睛,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吟道:“门口有个老鬼才,骗吃骗喝骗钱财,终日卜问天下事,逢人只道血光灾。”
把自己说成骗子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莫名地我对这个长须老头产生了一丝兴趣。
蹲在他的身旁,我微笑地问道:“测命?”
老头抬头朝我背后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点头,笑容里满是深意。
我当时身心专注,并没有多想,老头的笑容在我眼里,更多的是愿者上钩的得意。
看着他,我接着问道:“怎么个测法?”
“名字。”
“徐凯。”
一捻胡须,老头闭上眼睛说道:“人人有余,山有几座,是个富贵命,你可有人,又可有山?”
不知道他所问的人山究竟是什么含义,只得摇头。
老头睁眼,伸手抓住我的左手,然后仔细看着。
良久,他眉头紧锁,看了我的眉眼一眼,有继续死盯着我的手掌,他那根奇长的小拇指指甲在我的手掌上轻划着,掌纹的三条线划完,他的指甲便又跳到我的指头肚上。
老头深吸一口气,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老头儿只说血光灾,其他的,小伙子你今天可能会有血光灾。”
不可说,又说我有血光灾,果然是个老骗子。
懒得再跟这个骗子说话,我直接问道:“多少钱?”
老头呵呵一笑:“分文不取,留着给自己买些跌打药吧。”
你妹的,出口不逊,活该漂泊一生。
老骗子的几句话气得我不行,起身,我一转头,一张脸便紧紧贴在了我的胸口上。
没有看清,我一边道歉一边后退了几步。
当我看到那张脸之后,便有些脸抽了,看了老骗子一眼,他继续微笑着假寐。
聂小倩一脸怒意,抱着几本书,她阴笑地看着我。
咽了一口唾沫,我胆怯地问道:“倩倩,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也没多大一会儿。”
银牙一咬,猩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亲爱的,咱们该好好聊聊了。”
我心中一颤,这特么的,有啥可聊的。
挽住我的胳膊,她冰冷地说道:“走,回家,咱们敞开心扉好好谈谈。”
我一阵冷汗,然后颤巍巍地说道:“你不是饿了吗,咱们吃饭去吧。”
瞪了我一眼,聂小倩二话没说便拖着我向前走去。
我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
血光之灾,果然要见血了。
一路拖拉着,我们回到酒店,到门口聂小倩一摆头,我不情愿地把门开开,聂小倩便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我一阵心虚。
往床上那么一坐,聂小倩很妩媚地一笑,然后朝我勾了勾手指头:“进来啊,亲爱的,我又不是母老虎,你站在门口干嘛。”
你不是母老虎,你是母夜叉好伐。
深吸一口气,我挪着碎步走了进去。
“关门。”
一声厉喝,我连忙遵从她的指使。
靠着门,我心虚地看着她。
聂小倩怒视,然后对我一招手:“我该是喊你凯旋呢,还是叫你徐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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