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通提着一瓶酒走了过来。
我笑着看着他,王通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我端起酒杯,像端起了过去的那些年。
我从白山走出,靠着自己的毅力和拼搏一步一步走到大学,认识了林诗涵,胖子,于静怡,然后大学毕业,又遇到了苏姐。
苦难从那里开始,水城啊,我叹息,我从未想过我这一生会如此坎坷,从认识苏姐开始,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死过那么多次,却总从鬼门关爬回来,应该是娘在护佑我,我想。
酒一杯接着一杯,陈国富,红姨,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我眼前闪过。
真的好累,陆姨死了,为了整死陈国富,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死人,我想放下了,可总有些不甘心。
白山的那座孤坟已经历经了那么多年的风雨,那个女人,我的娘,她受过的苦谁来偿还,如果她还在在世,我愿放下一切去弥补,可她走了,在另一个世界守护我。
我和王通没有说什么,酒一杯接着一杯。
“那个野火今天有吗?”
我总觉得这些比不上那次的野火,这种时候只有烈酒可以契合我的心声。
“你今天不适合喝那个。”
王通慢慢悠悠地说,这个人总爱神道,我苦涩一笑。
他起身去了吧台,调酒壶一上手,他立马变成了耍杂技的,那个炫酷,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唱完歌的白若男盈盈向我走来,两只手在背后勾着,白色的板鞋提着我的眼球,她笑着,有那么一丝小得意。
“白老板近来可好啊。”
我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
“拖您万大少的鸿福,还算不错。”
她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拿起一个杯子倒上酒喝了一大口,然后挑衅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耸耸肩,把手中的酒干了。
“大少最近都在干嘛?也不来小店光顾一下。”
白若男大刺刺地说。
“我这不是怕把你和穷了吗。”
我接着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白若男撇撇嘴。
“怎么样,习惯吗?”
我正色道,毕竟是我把她留下来的,该关心的时候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还可以,比起做医生,这个可容易多了,我又不用管太多事情,每天想干什么干什么。”
她很得意地说,这个女人当了老板后,似乎有些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你懂啥,要是我,我宁愿做医生,还是妇科医生,嘿嘿。”
我故装出一副不正经地样子,白若男啐了我一口,目光尽是鄙夷。
“哥以前学的就是妇科,来,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防患于未然。”
我说着就向她伸出了魔爪。
“滚,臭流氓。”
白若男恶狠狠地说。
“你不相信哥的水平?不对,你害羞了,你脸红了,你在想什么?”
我看着白若男,心中暗暗偷乐。
“我,我才没想什么呢。”
她结结巴巴地说,一副心虚的样子。
王通调好酒后,给我端了过来,也给了白若男一杯。
“尝尝,你今天适合喝这个。”
他淡淡地说,我不太相信地抿了一小口,酸的,不对,苦,我立刻闭上眼睛,又喝了一小口,仔仔细细的品着里面的道道。
酒清似水,不愠不火,又似是一场暴雨打在舌头上,舌头微麻轻痛,咽到喉咙时,如陈醋又似苦黄连,到了胸腔时已是百感交集。
那杯酒如同我刚进酒吧时的心情,我现在真有些佩服这个人了,看人心情调酒,高,实在是高。
“这酒叫什么?”
我没有睁眼,这句话似是从心底发出。
“往事总绕一个愁字,说出来便也就缓解大半,这杯酒叫谈心。”
王通淡淡地说,我很是赞同地点点头。
一杯酒让我再次陷入泥潭,我不想说,我的事不应该用这个身份说出来。
“如果,我说如果,你的一个亲人把你另一个亲人害死了,你会去报复他吗?”
我很是晦涩地问道。
酒喝干,我睁开眼睛,白若男皱紧眉头,若有所思。
“呵,难倒我了,我不知道。”
王通苦笑,这确实是个难题,没人愿意去面对这种无聊的问题,就如同女朋友问我和你妈掉水里你救谁一样无聊。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我,能宽恕我会选择宽恕。”
白若男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
“宽恕?怎么宽恕?”
我扪心自问,心里没有任何答案,或许白若男说的对,女人应该都会选择这样,她们本就是弱势的。
“你跟白总慢慢聊,我去其他地方转转。”
王通很有眼力劲地走开了。
“他走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对了,为什么不把嫂子带来。”
白若男很平静地说。
“会小情人,带她干嘛。”
我嘴上刹不住闸,顺口就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
白若男眼里冒火,我连忙退避三舍,我怕,怕她哦的一声然后给我一酒瓶。
“你,结婚了,还这么没正形。”
白若男气得跺脚,然后低着头开始生闷气,当了老板后,她沉稳了很多,这让我很意外。
“结婚怎么了?跟没结有什么区别。”
我苦笑,结婚之后,我再未碰过李媚儿,不是不想,只是不想再去主动。
“啊,你,你们难道……”
白若男惊讶地张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我点点头,有名后再无实。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白若男想不通地问。
为什么结婚,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果可以,我希望重新选择一次,这样也许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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