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朔阳对那只银蟾跟踪追击时,斜下方现出了陆地,只见银蟾一头向地面扎去,落在了正站在地面上的一个人的怀里。
这时,朔阳气势浩荡地追至了近前,举目一看,地面上站着的那个人长发飘飘、雪裙翩翩,正闪目惊云地看过来。
她的形象一映入眼帘,朔阳的小心脏骤然收紧,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漏跳了好几拍——眼前的那个女子竟然是冰轮公主!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会在这里与她狭路相逢!她不在皇宫里呆着,跑来着荒山野岭干什么,是和哪位白马王子约会吗?
虽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但最倒霉的相逢,就是狭路相逢。尤其是与她相逢,肯定会变成悲催的人生。可是,此刻闪人已经来不及了,朔阳已经冲到了地面,踉踉跄跄地才稳住身体,只好面对冰轮公主扯出一脸的媚笑,小心脏就像是在喷泉上跳舞的鸡蛋,排放出来的声音局促而又颤抖,“怎么…怎么会是你?好久不见,公主的凤体还吉祥吧!”
“不见到你我会更吉祥!”冰轮一脸黑线,舌风舞雪,“你由损人专业户改成劫道专业户了?是转行了,还是扩展业务项目了?”
“不是,不是,”朔阳表情赧然,声音嗫嚅,“我看见银蟾很萌萌哒,只是想和它玩玩,也没想到会是你的,否则……”
“否则就把它捏死了是不是?”冰轮粗暴地打断了朔阳的话,“真是贼不走空,都追到千里之外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朔阳歉意连连,“我以为银蟾是自己从月宫里跑出来的,这样的灵宝之物,如果落到恶人的手里就不好了。”
“难道你不是恶人?你们释厄宫的人都是恶贼,一群强盗,贱格无极限,什么东西都想据为己有。而你与那些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阴险毒辣,罪大恶极。”
冰轮把朔阳骂得狗血喷头,简直十恶不赦罄竹难书。
朔阳垂手静听,悔恨的神情好像是耶稣被他出卖的似的。可能是因为冰轮舌风舞雪,朔阳感觉一阵肌寒骨冷,心神皆盲,几乎失去了知觉。怎么回事?神志好像凝结了,身体也动不了了,难道就像王朗被诸葛亮骂死一样,自己也被冰轮骂死了?朔阳又挣扎了一下,心神和身体都几乎进入凝滞的状态,仅存的最后几缕意识告诉他,自己被冰轮的玄冰妙目冻僵了,他急忙发出微弱的声音,“火神救我。”
不知道识海中的祝融听没听到朔阳的呼救,他旋即失去了知觉。
朔阳从冻僵状态中苏醒过来,感觉周身很温暖,可就是湿漉漉的,水流从后背前胸像蚯蚓爬行似的往下流。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的身体被闪着鳞光的龙体缠绕着,他急忙仰脸望去,只见一个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的人凛然立在头顶上方。朔阳心里一荡,这火神祝融的身体也凝实了许多!他激动地喊道:“谢谢火神,谢谢你救我危难。”
巍然挺立在上方的火神只是摇晃了一下身躯,作为对朔阳的回应。
朔阳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只见眼前一片晶莹,并且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彩光,他又看向两侧,左右两侧与前方情形一样,朔阳心念一动,他知道冰轮的玄冰妙目不仅冻僵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给他搭建了一个水晶宫般的冰城。
这冰轮给朔阳的待遇真是高规格的。
再说冰轮,在冰城外的一侧走动着,向冰城里观察着冰镇朔阳。她放出这冰冻大招本来要冻死朔阳以解心头之恨,却豁然发现朔阳上方出现一个人不人兽不兽的东西,不一刻朔阳的身体便被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缠住了。冰轮愕然,虽然隔着厚厚的冰层看不十分真切,但她料想里面这个小恶贼肯定是祭出了什么魂兵在护体。
冰轮又观察了片刻,果不其然,只见本来已经被自己的玄冰妙目冻死的那个恶贼又苏醒过来了,还在得意忘形的东张西望。冰轮气得胆颤,好你个恶贼,不是冻不死你吗,那小女子就换一种方式开除你的人寰,开除地球籍,送你到月球上凉快凉快去。
本来冰轮在这里已经布置好了发送大阵,准备把银蟾送回到月球上去。因为银蟾在这喧嚣地球尘世里呆的时间太久里,受到了乌烟瘴气的尘嚣污染,渐渐失去了灵气,用这个发送大阵把它送回月球,沐浴蟾宫的月灵之气,以洗去在人世间沾染的污浊孽障,如果需要它的时候,再把它请回来。
可是,冰轮刚把银蟾发送出去不一刻,却遭到了朔阳这个恶贼的拦路抢劫,把银蟾给截住赶了回来。这不由地令冰轮怒发冲冠,大发狂飙,放大招欲置朔阳于死地,可朔阳竟然有对抗玄冰阵的魂兵护体,竟然安然无恙,这不得不让冰轮再发狠招,打发他到蟾宫上给哀劳和月德做个跟班,也好与他不共戴天。
主意已定,冰轮看了一眼正在玄冰阵中得意洋洋的朔阳,咬了咬牙,妙目一转,前方玄冰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接下来,冰轮双手合十,念动谶言,拜星礼宿,遣神使仙,然后开启玄机符箓,此刻,发送大阵已经进入了就像火箭发射前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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