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给我那个哥们林青送些纸钱,我担心他在阴间遇到了麻烦。
我开着车子在镇上买了很多的冥纸,然后独自一人来到林场东面的乱坟岗上。这里还和以前那样荒凉恐怖,到处都是坟头,有几处坟子还被野狼扒开了,吃的到处都是骨头。有几只黑色乌鸦神色呆滞的站在树枝上,形同木雕。
当初林青死的时候,我们把他和小黄等人埋在了一起。我还在他的坟前竖了一块石碑。这里有李队长的坟墓,还有小荷的坟墓,由于王哥的尸体不翼而飞了,没有他的尸体,我们只好把他生前用过的衣服埋在这里,算作一个祭奠吧。
我从背包里拿出来冥纸,在林青坟前烧了,望着升起来的青烟,飘到了空中,然后慢慢地消散。而那些纸灰,竟然在坟前打转,最后散落在他的坟前。
我祈祷他在阴间能平安无事。我给他送来的这些纸钱能帮助他度过难关。等我的法力高了,我一定把他救出来,不再受地狱之苦。
我曾问过那个四川人,他说林青是无辜的,小花花死的时候他不在林场,那个时候他已经回老家去了。这就是说林青是无辜的,他的死是被李队长他们拽去了。
烧完纸钱,我心情舒畅了很多。
我慢慢地走下乱坟岗,来到车前,看了看不远处新建的木材加工厂,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工,电线还没有架上,设备也没有运来。
按照佛法理论,如果说人是由肉体和灵魂构成的,那么一具死尸加上灵魂是不是也是一个人。不是的,那是一具僵尸。
所以人除了肉体和灵魂之外,还应该有一种物质存在,这种物质是人不可缺少的,没有这种物质,人就不是人,是一个僵尸。
那么这个物质是什么?
为了此事,我决定在星期六的时候去找我那个医学专家朋友费力吨。
时间一晃而过,星期六到了。
我本来想带着余冰寒一起去的,可是她不愿意去,我只好自己去了。
别克车的性能还是可以的,开起来也很舒服,不过我感觉不如我那俩宝马。
一路上有一些顺路搭车的,我也只好停车捎带着他们,他们大都是一些本镇的熟人,我也抹不开面子。
大约在十点多钟的时候,车子到了市区,那些人下了车,我和他们约好回去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我开着车子去市第一人民医院,先去找韩正梅。我不知道费力吨的家住在哪里,只好去找她。
我把车子停在医院前面,正当我关车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非常熟悉,看上去和崔双双一样的身材。她旁边跟着一个妇女,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正向里面走。
我急忙锁上车门,快速的跑过去。
等我到了医院门口,已经不见了她们的踪影。
我四处寻找,也没有看见她们。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摇头说没看见。
我脸上汗水下来了,只好作罢。
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崔双双了,虽然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但我还是很感激她的,我们可以当作朋友的。
我一直有个问题盘绕在我的心底,那就是她为何要和我离婚,那是没有什么理由的,从我们两个感情上来说。
她的理由也不是很充分,不能以找了个更有权力的高级领导来搪塞我。
我认为她是被她父母强迫的,我相信这个是真的。
我看见旁边走来一个年轻的护士,我迎上去问她韩正梅在哪个办公室。
她看了看我,问我是找妇科的医师韩正梅吗。
我说是的。
她告诉我后排第三个办公室,门口有牌子挂在上面。
我按照她的指点来到那里。
办公室里有很多的病号,正排着队等着看病。
我看见有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头上戴着干净的白色医师帽,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正在给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看病。
我只好站在外面等她下班。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她终于在我着急的等待中走了出来,她伸了伸疲劳的腰,似乎没看见我。
我急忙走过去。
她见是我,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她笑着问我是不是来找她的。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她让我稍微等会,她去换身衣服。
不一会,韩正梅从换衣室里走出来,我眼前闪出一道靓丽的风景。
她说今天她请客。
我说哪能让她请客。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了车。
我问她我们去哪个饭店。
韩正梅说去前面五道街那个砂锅居吧。
我以前还真没吃过砂锅,也很想尝尝这里砂锅什么味道。
很快我们到了五道街。
远远地我看见在街道南面有个饭店,门前有很多的人,饭店门头上高高的悬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闻香砂锅居。
砂锅是陶器的一种,据说陶的发明是尧帝发明的,至今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我们进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店主人走过来问我们吃什么。
我刚想说话,韩正梅开口说要丸子砂锅,里面放些豆腐。
店主人答应一声去了。
我问她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吃饭。
她说很少来,这里是有钱人来的地方,像她们这些上班族,是吃不起这些昂贵的砂锅的。
我问她一个砂锅多少钱,她说一元钱。
那个时候一元钱相当于现在一百元,还真是挺贵的。而普通工人工资一个月只有三十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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