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理？！”
林曾正在和江画闲谈，突然背后冒出一声招呼。
林曾压根没觉得是在叫他，还在向江画讲述酿造成功的荔枝酒，芳香如何美妙。
倒是江画觉察，回头一看，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林曾的手臂，悄悄的提示他。
“啊？”林曾顺着江画的指示扭头望去，从十米开外小跑而来的中年男老师，满脸笑容，带着眼镜，外表有几分儒雅，看起来很眼熟。
“真的是你呀，林经理，你还记得我吗？”中年男教师手里夹着教案，很高兴地拉住林曾，还跟江画打了一个招呼，“江老师，你也打算请林经理给你设计家庭植物墙吗？”
噢。
林曾想起来了。
这个男教师，是他家庭葡萄墙的第一个客户。当时他随领导参观了那间试点的顶楼办公室，立刻想在家里也弄一面生长葡萄的植物墙。
林曾不太记得他姓什么了，只记得他是数学老师。
“周老师，林曾是我朋友。”江画笑着答道。
林曾恍然想起，这位老师叫周丰。
“林经理，我家墙上的普通，最近长势很好呀。现在已经长到我肩膀这么高了，最近朋友到我家玩，收获赞叹无数，真期待两个月之后开花结果。”周丰找到林曾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周老师，不是两个月之后开花结果，”林曾笑着纠正周丰的概念，“是种植三个月之后，可以采摘果实。”
“啊，这么快。”周丰惊讶地喊道。
“你现在已经种植一个月了，两个月之后，你一年四季都能品尝到葡萄的美味了。”
按照室内葡萄的寿命计算，十年的时间，采收葡萄的价值，绝对比购买葡萄墙的花费高多了。
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当然，对林曾而言，也是如此。他培育种子的成本，几乎是无。
“真是太棒了。”年纪一大把的周丰，听到林曾所说的远景，眼睛里都要冒出小星星了，“不过，顶楼办公室那些葡萄藤，怎么长那么快，我们上学期离开学校的时候，还没看见。不到一个月，就开花结果了。”
当然是因为肥水微子了。
林曾默默吐槽。
“种植在顶楼办公室的是种植一两年的老树，而且有用我们公司专门的特殊营养液，所以生长会快些。这营养液和种苗的价格，都比普通的室内葡萄贵很多，家庭种植没必要选择这种。”林曾换了一种正常人能够接受的说法。
“噢，原来是这样，江老师，你们这是回美术室，要一起去食堂吃饭吗？”周丰似乎谈性很浓，一点儿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嗯，有东西放在美术室去取。”江画本来在埋头走路，听到周丰话题转到她，抬头客气地说道，“我出去吃。”
“好吧，要不林经理你要不要去食堂吃？我请客，还想跟你好好聊聊。”周丰跟着林曾和江画的步伐，转过走廊，一起向美术室走去。
跟你去吃食堂？
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好好的和江画一顿二人午餐不要，跑来和你这位中年大叔吃食堂聊天？
林曾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周老师，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和江画说，下次吧。”
“小画儿，这是谁呀？周老师你也在这儿？”一个小眼睛，圆脸蛋的女老师从旁边有过来，她年纪约三十多岁，手上提了一大堆美术材料，明显也是一位美术老师。
“老大，”江画在学校，颇有一番为人师表的模样，和在农场里挽起袖子砌水塔的形象相差挺远，“这是林曾，我们学校最近的空中花园和顶楼办公室的绿化就是他公司做的。”
“噢，我去陈老师家看过，那个葡萄墙太棒了。我现在正在收拾房间，也打算弄一面这样的墙壁，不过我不爱吃葡萄，如果有其他植物就好了。”这位圆脸老师的目的地，也是江画的办公室。
“这位是我们美术组的组长，金天老师。”江画将这名表情夸张的女教师介绍给林曾。
“你好。”林曾礼貌的说道。
“你们公司还有其他植物的种植墙吗？”金老师推开美术组办公室的门，里面已经坐了三个老师，正在闲聊。而身为数学老师的周丰，也毫不生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有的，目前来说，水果蔬菜都有一些。”
“我喜欢吃草莓，超级喜欢吃，有草莓吗？”金老师放下手中的材料，很感兴趣的说道。
“恰好有。”林曾点点头，余光瞥见江画去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东西，而他则不断应付着几个老师的询问。
闲谈之中，他才知道，学校顶楼那间办公室，从开学起，就在清一小老师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开学的时候，四年段和五年段为了那间办公室差点打起来了。”原本就坐在办公室里的一个男老师，看起来只有二十初头，满脸白嫩，浓眉大眼，他看了一眼江画，大声说道。
“后来还是照顾六年级得老教师，让他们使用那间办公室。”美术组组长金天点点头，眼神有些意味地看了林曾一眼，抿嘴笑着说道，“现在其他年段老师，已经向工会提出意见，要求将其他办公室也按照顶楼那间房间那样布置。”
“还有我们的厕所。”桌子在江画旁边的一位女教师，紧接着说道，“天壤之别有没有，终于不用天天上厕所，闻各种奇怪的味道了。那也是你们公司种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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