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有怨恨,那绝对是假的。
沐好站在知县府的门前,双手抱臂,瞧着有人出来。
她的想法很简单,尤哲可是被人算计,他们自然是要派着人过去看看的。
如今,尤哲与尤四爷身边的丫鬟被暂时撤换,要请几个小丫鬟暂时照顾着。
她,就是要拿到这样的机会。
当沐好当真这般作为时,山香比谁都紧张。
山香瞧着沐好走进知县府中时,便立即就赶回到安星月的身边。
瞧着山香的模样,是随时都会哭出来。
“这般紧张?”安星月似笑非笑的问着。
山香缓缓的点着头,哑着嗓子,“奴婢只是觉得,这般作为实在是太过危险,她大可以不用去做的。”
“不,她会的。”安星月斩钉截铁的说。
沐好与俞家的过节,她心知肚明。
当初在京城时,没有寻到机会。
到了琴州时,俞家将自己摘得干净。
事到如今……
“大小姐,您认为……”山香还想要再询着安星月呢。
忽然听到有人敲着宅门,山香忙收了声音,前去查看。
她十分的谨慎,总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绝对不是好人。
安星月被山香的模样逗笑,可是她的神情也极快的收起,面色沉沉。
她的心情也是真的不太好。
山香站在门口,打量着眼前的几个陌生下人,“是井府的人?”
“正是。”管事的忙笑道,“我家小姐生辰,想要请姑娘过去坐坐。”
“不去。”山香道。
管事的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但很快就掩饰下去。
“姑娘,不如问问你家小姐?”
山香听着管事的话,知道管事的认为她不应该作主吧?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山香挤出不屑的笑容,“请小公主放心,我们对于她的事情,毫无兴趣。”
管事的没有想到,安星月会这般快的离开吧。
他脱口而出,“陶小姐要去哪里?”
“管事的是想要来送送吗?”山香倒是没有客气,双手抱臂,开始讲着他们这一路上,有可能会需要的东西。
总之就是狮子大开口。
什么药材,什么物资,什么干粮。
马车、车夫更是要用的。
管事的哪里敢接话,看着山香在这里掰着手指,一点点的说着,说得他想要逃之夭夭。
“如何?”山香问道。
管事的僵着脸,“这、这,我不能作主啊。”
山香冷冷一笑,“我也觉得您是做不得主,既然不能作主,也不能帮着忙,那就莫要打脸,充个胖子,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你,太过分!
管事的听到山香的话,指着她的脸,随时都快要气得晕过去。
可是,山香会注意这个?
“管事的,请不要拿手指着旁人,太不礼貌了。”山香继续不客气,“毕竟我们陶家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比起一个小小的井家了,陶家更厉害。
管事的也不想要再留。
既然安星月要走,他们也没有必要小心的派着人跟在左右。
管事的甩着手就离开了。
山香瞧着他的样子,立即就退回去,且将门落了两道锁。
要防着人啊。
她极快的就回到安星月的身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安星月。
“我们是挺需要这些东西的。”安星月说道。
山香说的没有错,如若他们要离开的话,这些东西都是必需的。
可是她并没有打算真的离开,而是有旁的想法。
便是……她准备隐于暗处。
在这样被盯着的情况下,实在是不太方便。
无论是办着什么事情,都有可能被井丽恒知道,且使着绊子。
可是,他们又必须留下来。
如今要定的是,去哪一处呢?
安星月的心里很快有了决定,等宁西华归来以后,便与他讲了讲。
“是个好主意。”宁西华道,“井丽恒也总是派着人,跟在左右,实在是有许多不便的情况。”
如若可以避开井丽恒,才是最好的。
他们要搬到哪里呢?
井丽恒也十分的好奇,派着更多的人盯在安星月与宁西华的身边。
如今是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派过来的人也自然要小心些。
他们更是发现,俞家的人于夜里请见。
“他们见了?”井丽恒猛的站起来,“俞家的几位大人为何要与他们相见,他们是有生意上的来往吗?难道不应该是与我们更亲近才对吗?”
下人哪里能回答这样的问题?
他们不过是去盯着安星月而已。
“不行,太过蹊跷了。”井丽恒道,“他们何时离开的。”
“那几个人离开以后,便回到俞府之中,没有再出来。”下人道。
井丽恒的双手握成拳头,她原也没有非要与安星月为难的想法,再知道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时,就不准备将他们放在心上。
如今,俞家人于夜里见安星月,意味着什么?
“不行,必须是查个清楚的。”井丽恒站起来,道,“我明天亲自去送他们离开。”
管事的在一旁听着,很不赞同,但是又必须接受。
自家小姐的脾气,谁都是知道的,那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俞家的几位大人与他们井家最是要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井家可以在寅城横行。
如若有一天,他们两方关系不再平衡,怕是井家也是要受难。
毕竟,他们仅仅是小小的商贾,哪里能与俞家人相提并论。
“另外,俞家最近不是频频有动作吗?能查出是怎么回事吗?”井丽恒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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