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说?”南王见柴伟兆突然沉默,便道,“莫非是有客,柴先生便不敢再说?”
哪里是不敢?
柴伟兆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当真是有理有据啊。
南王道,“你只是怀疑宁安县主的身份,便有诸多设计,那你可有怀疑本王的时候?”
柴伟兆一听,便十分心惊,忙于下跪。
如果换成是平时,南王必然阻止,但这一次,南王与太子都没有反应。
柴伟兆知道大事不妙,这一次是将自己搁进去。
“你想知道宁安县主的身份,我可以说。”南王道。
他当然知道安星月的身份,宁西华在她的面前,为安星月争锋数次。
他从一开始的不喜安星月,变成如今的随意。
如若宁西华与安星月齐心,他这个做长辈的倒是无妨。
南王挑眉冷笑,“宁安县主的确是与孙家有些亲故,因萍云山庄乃是太后出嫁前的产业,始终在许大夫的手里打点着,有许多位小姐愿意到山庄内习读学医,但如若不是有姻亲的关系,是绝对进不得山庄的。”
外人连山庄的门都是进不得的。
柴伟兆自然听说过此事,正点着头时,南王道,“宁安县主,是许大夫的入室弟子,她愿意抛下名利,一心学医,为太后所喜,你认为她是身份不明,太后能让她入山庄吗?”
萍云山庄是太后名下的?
平时供着药材也都是山庄内出来的,这……
柴伟兆已是汗水淋淋,知道他这一次是犯大事。
柴伟兆冷笑着,不屑的说,“柴先生,你的疑惑已解,如今要来说说马小姐方才说过的事情吧。”
他的手一挥,一本册子就落到柴伟兆的眼前。
“你在南王府设下眼线,阻断消息在先,设计谋害宁安县主在后。”南王的语气已沉,“接下来,想要对付谁?”
柴伟兆猛的抬起头,依然是想要解释时,却是太子抢先。
“王叔,我不太懂。”太子道,“柴先生做这么多,总归要有一个理由,这理由会是什么?”
柴伟兆当然是有理由,但他依然没有机会说出口。
南王面色冷冷,不屑的说,“理由?我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才重要,理由听听便罢。”
太子靠在椅背上,“柴先生为南王府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犯之事,前者勉强算个家务事,至于后者,怕宁安县主从来都不知道,也可以瞒一瞒。”
柴伟兆哪里想到,太子会为他说情。
“太子,我的确是鬼迷心窍,犯下大错,必对南王府从无二心呀。”柴伟兆焦急的说,“王爷始终称我为友,是我的荣幸,我一直记着的。”
南王好似没有听到柴伟兆的一番表白,只道,“如若如此,那便送回到琴州吧,想必他对琴州很有感情。”
此事,就定下。
南王不准备再留柴伟兆,且对府中上下都言明,以后柴伟兆与南王府再无关系。
此消息,可外传。
在将柴伟兆请出南王府时,那位被他收买的管事,也一并送出府去。
柴伟兆站在府外,拿着那本由马梓欣交给南王的册子,气得发抖。
他哪里想到,马梓欣最后将他供到南王府?
如果马梓欣不满,是不是还要将他再供给其他人?
不行!马梓欣不能留。
在柴伟兆被迫请出去以后,太子便对南王道,“王叔,为何要留着他?”
南王沉着脸,“他在本王身边数十年,倒是十分忠心,却因为宁安县主一事,做出这等事件,不是令人很奇怪吗?”
太子皱着眉头,他以为南王真的对事情的缘故并无兴趣,但来只是不信柴伟兆的自辩。
“所以将他放走,他必是会再想办法的。”太子终于明白,“这位柴先生藏得可真深啊。”
他们未必会因为柴先生针对宁安县主一事,而对他有所不满。
但是他敢在南王府内安排眼线,阻断消息,以至于南王受责难,这就万万不能被原谅。
借着他离开京城之事,也可以详细的查一查,他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南王更是难过。
他哪里想过呀!宁西华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这位柴先生可是双面人。
待此事过后,马府上下就要全部离开。
流放诸人已经上路,与马府女眷仅仅见过最后一面。
几日后,马府也将下人契子送出,由着他们自寻生路。
为数不多的女眷准备回到老家,怕是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归京城。
马梓欣没有想到在离开京城时,竟然会瞧见安星月的马车。
“宁安县主?”马梓欣唤着,“是你吗?”
自然是安星月。
她的马车就停在路边,她与两个丫头正吃着点心。
安星月在听到马梓欣的话后,便转过身,瞧见她。
“马小姐。”安星月不过问候。
马梓欣在看到安星月时,双眼泛着红,“你真的是好算计,如今马家落败,你可满意。”
安星月状似不懂,歪着头,问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马家如何会败落至此,你心心算计,可是真厉害。”马梓欣咬牙切齿的说。
安星月打量着气恼中的马梓欣,倒是觉得可笑,“我想,马小姐是误会一件事情。”
“我有什么好误会的?”马梓欣在与安星月说话时,马夫人听到的动静不对劲,忙着过来拉扯。
马梓欣甩开袖子,非要与安星月对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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