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城查事情,此事必然是可大可小,要由着宁西华好好的定夺。
安星月盯着他的脸,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可是,要如何对他说?
“如果你能同我一起去,我是真的很开心。”宁西华坚定的说,“如果你不同我去,我自然也不会非要拉着你。”
等等!他在说什么?安星月正盘算着要为宁西华带着什么东西离开时,忽然听到宁西华的话,不由得错愕。
显然,她是真的没有料想到,他会这么说吧。
“你,要不要随同我一起去。”宁西华定了定神,终于说出心里话。
“我?”安星月挑眉一笑,“我要如何随你去?”
宁西华忙道,“我在临走的时候,会柴先生当年所做的事情,先弄清楚,即使查不到他的住处,也必然可以查到部分真相,起码叫你的心里,没有那么多挂怀之事。”
安星月缓缓的点着头,心里却是在琢磨着。
兴许整件事情查出来,最后是她比宁西华更快的查到真相呢。
在她抬起眼时,正对上宁西华并不确定的视线。
“好啊,那我们试试看。”安星月勾唇一笑,显然是对于宁西华的许诺,并没有多么的相信。
可正是她的神情,令宁西华的心渐渐的回到腹中,算是安下心来。
只要他能查到,必然是可以带着安星月离开京城,出去走一走的。
待到那一时,想必,太后也可以赞同他们的婚事吧。
“我出京城,是为了去查尤大人发现的一处特别之地。”宁西华道,“如果他们发现却没有上报,是罪,如果发现以后还私自开采,就是罪上加罪。”
安星月终于听出一些名堂,因为她身边的人,都是她信任的,所以就由着宁西华继续说下去。
“你放心,等到你同我去时,我必是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宁西华笑着。
安星月将药包好,抬头看向宁西华,竟有些恍神。
原来,命运不仅仅是改变了她,也改变了宁西华呀。
在那一世的宁西华,不可一世,性情乖戾,几乎无人敢靠近半分。
连皇上在瞧见他时,也是诸多叹息,好像是一个好端端的苗子,走错了路,本不应该如此似的。
但再看看现在呢?
已变成了另一个人,与她记忆中全然不同。
“星月?”宁西华唤着。
他被安星月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只能是先将安星月唤醒一般。
安星月回过了神,低下头,浅浅一笑,“是我刚才在胡思乱想,你不要在意,好好做你的事情,我必然是……支持你的。”
“好!”宁西华道。
这天色不早,白弘业不知第几次来请示以后,终于将宁西华带走了。
这样的宁西华,还真的是少见。
“大小姐,要去?”习雨始终守在安星月的身边,自然是听到他们的对话。
“想!”安星月道,“想回萍云山庄瞧一瞧,但不知道师叔会不会在。”
习雨笑着,“许大夫说过,如果大小姐想要回去,随时都是可以的。”
“是啊,都可以。”安星月浅浅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话,他便没有再多说。
安星月扭过头,看向外侧,“继续查柴伟兆,如果查不到他当初为何要与汤氏合作……”
此事的确是不好查。
汤氏已过世,柴伟兆也是行踪不定,自然是不好查的。
“查他当初做过的事情,将此事坐实他。”安星月勾唇冷笑着,“总是有办法对付他的。”
“是!”习雨道。
他们始终是在用着萍云山庄的人手,幸好是许青亦从来都不会在意。
离开安星月府中的宁西华,刚刚坐上马车,就听到白弘业道,“公子,尤府的下人盯了别院许久。”
“尤书航的人?”宁西华迅速的拧紧眉头。
他是不是太过大意,竟然随意的来云自如,却没有想到安星月的安危。
白弘业自然不会知道得太多,只能说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危险。”
“的确是很危险。”宁西华冷笑着说,“我们不能给他太多的机会,听他许久没有去书院了。”
“是!”白弘业道。
宁西华不由得轻笑一声,笑声中透着些许的得意,仿若是得到多好的算计。
他继续道,“让夫子为他发信一封,如果再不回去读书,怕是就要重新备课备考,他会知道要怎么做的。”
一旦夫子如此行事,就等于在告诉尤书航,如若尤书航再不回去,后果是无法设想的。
“是!”白弘业应着。
当尤府的小厮,将南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别院的侧门,一呆便是两个多时辰的事情,告诉了尤书航。
尤书航沉默不语,但双手握起的拳头,算是出卖了他。
好一个宁西华,他的伤是装出来的。
尤书航又能怎么办?他总是不能紧盯着宁西华的身边,更不可能跑过去拆穿了宁西华。
宁西华毕竟是世子,仅是这一个身份,就压得住他。
“下去吧。”尤书航闭着眼睛,说道。
留下来用晚膳的邵尹青,对于宁西华和安星月的事情,兴趣不大。
他与前几年大不相同,做事情也稳重许多。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道理,所以才会更久的留在尤书航的身边。
“听说,四叔是要去瞧着矿藏一事。”邵尹青道,“会不会不妥?”
尤家敛财,他们都是知道的。
但是敛到这样的程度,是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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