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她招了什么?
柳文香呆呆的看着前方,直到府尹大人走进来时,方知道自己是中了宁西华的计策。
她急得双目通红,扬起双手,扣着栏杆上,“世子,你诓我?”
“莫要乱说话,是你自己一时耐不住大牢的辛苦,说了实话,与我可没有关系。”宁西华道,“只不过,说了也好,大家都要省心得多,是不是?”
柳文香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宁西华,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怎么样的人?分明就是他设的局,却理所当然的将结果推到旁人身上。
“我从小视你为兄长,如今视你为夫,你却要如此算计我。”柳文香握着栏杆的双手,都起了青筋,“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
宁西华沉下脸,收起脸上方有的笑容,“柳大小姐莫要乱说话,我从未有过什么妹妹,更没有未婚妻。”
“是你自己心狠做错事,莫要怨怪于他人,只能怪你不够清醒,将自己推到如此境地。”
莫要怨怪他人?
柳文香在听到他这句话时,总是觉得有一丝令她错愕的感觉,仿若是透露出什么。
好像是在提醒她。
她当初怨孙代荷,怨石大夫,都不是明智的举动。
“我知道了。”柳文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可是那又如何?”
“我说过又如何?我是不会承认的。”她复又看向一旁十分无奈的府尹。
宁西华仿若早就知道他会这般说,竟然拍了拍手,“请安大人,两位夫子,路大人,马小姐……还有石大夫都进来坐坐?”
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吗?
柳文香定眼一瞧,在不远处的阴影处,的确是有几抹人影,正立于那里,但没有靠近时,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你在哄骗我。”柳文香不敢承认。
宁西华冷笑着,对府尹道,“大人,石大夫还要去为孟老夫人瞧着病,要先带着她离开。”
“好!”府尹道。
柳文香见府尹竟然点头应允,立即就知道宁西华不是在诓骗她,说的是真的。
真的是有好些人站在牢内,将方才的那段对话听进耳中。
待到开审前,他们都是证人。
“世子,你再给我一个机会,马姐姐,我再给我一个机会。”柳文香拼命的叫着。
可是,无人理会。
宁西华在走到他们的面前时,依次作揖道,“我在京城中能信得过我的人不多,有劳各位了。”
在这里面,应该被宁西华称之为“相信”的人,应该是不包括马梓欣马小姐,和石大夫吧?
特别是“石大夫”,在旁人的眼中应该是与宁西华不熟悉的,哪里就能与“信任”挂在一起?
“多谢表哥为堂哥主持公道。”马梓欣低着声音,说道。
宁西华在听到有关于马玉泽的事情时,忍不住的沉着脸,“以后叫他好好的呆在家里养着,直到再开考时,莫要再京城继续惹事生非了。”
“是!”马梓欣也自知理亏。
马玉泽分明就是有一个好高骛远的性子,他们马家上下却是无所谓的纵着,才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如果说柳文香是所有计划的设想者,马玉泽就是起因。
“我们走吧!”宁西华对安星月说。
安星月在他们对话时,就在考虑着脱身之策。
她没有打算与宁西华走得太近。
被宁西华带天牢中,观赏这一切,就不是他的本意,如今又要被他送到宫中去?
“多谢世子好意,我府上的马车就在外面,不打扰了。”安星月福了福身,就准备离开。
拦着她的人是宁西华。
拦着宁西华的人,却是安笠仲。
“世子,你派些侍卫护送大夫就好,我有话要对你说。”安笠仲的面色沉重,仿若是有……大事。
他就是这个性子啊。
如今知道柳文香做过的错事,估计是想要上升到柳将军的身上,如今是要与宁西华好好商量。
旁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惟有宁西华是有旁的心思。
宁西华冷冷一笑,“安大人,我们要说的话,并不急。”
“告退。”安星月见状,转身就走。
瞧着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赶着时辰。
待安星月离开以后,安笠仲还在拉着宁西华的手,死活都是不肯放开。
仿若是一旦将宁西华放开……这个宁西华就会发现什么秘密。
“安大人拦着我,应该是另有缘故吧。”宁西华哪里会让安星月离开。
他总归是会武的,安笠仲虽然也不弱,但绝对没有他来得强。
安笠仲被宁西华重重的推开,扭头就去寻着安星月。
一旁的路笑宇扶住安笠仲,道,“安兄,你何必呢?”
都知安星月已故,宁西华也是会另娶的。
难道一直拦着,宁西华就不会与其他的女子接触了吗?
“和你想的不一样。”安笠仲低沉着声音,略微不满的说道,“石大夫是不可能嫁给皇室的。”
路笑宇状似了然,“也对,孙家几个府中的小姐,嫁得都太好了。”
甚至还有一位定了太子侧妃。
安笠仲明知会被误会,却不以为然,而是看了路笑宇一眼,若有所思。
如果嫁给路笑宇,倒是好的。
他曾经就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因事搁浅,如今却觉得是更好的时机。
牢内是有一番计较打算,牢外的安星月却是疾步的走向马车,遥遥的就看到侯着的沐好。
“大小姐,别急。”沐好忙扶稳安星月,坐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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