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小姐过得还算不错,虽然是清苦些,但总归是个好人家。”宁西华一边走进来,一边扬声道。
安星月在听到他的话时,也是相当的惊异,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安劲沉着脸,“宁公子,请到偏厅用茶吧。”
宁西华作揖道,“安夫子,我这身上还有要务,不能久留,所以把话说个明白,也算是为自己讨个公道。”
一句话,便赌得安劲哑口无言。
安劲不喜欢有外人来参与着安府之事,但宁西华并非是“外人”这般简单,更是“受害人”。
中了剧毒,险些丧命的宁西华,自然是要讨一个说法,并不会因为曾经在安府和书院求学,就将此事不了了之。
宁西华四处剿匪攻寨,更不是一个软弱的性子。
巴氏强行扶着庄氏,将她扶回到那个位置上,“老夫人,此时有外人在,莫要叫他知道呀。”
庄氏一听,就侧头看向宁西华。
宁西华没有死吗?这是一个没有人告诉她的消息,几乎令她头晕目眩。
也是!安星月都活下来了,宁西华又如何不能活?
这两个小魔星,真的是快要将她磨得一无所有了。
“我这里有两件事,要向安府的各位长辈们说明,说过以后,此事便可一笔勾销。”宁西华大方的手一甩,笑道,“比如巴夫子乃是我的恩师,安大小姐也曾救过我,所以我这命可以给老师,可以交托大小姐,但没有打算送老夫人。”
庄氏要指向宁西华时,却被巴氏按下了手。
巴氏低着声音,道,“老夫人,必是要忍耐呀,他可是南王公子,尤家都是要让三分的。”
他们是皇家,必然是要让的。
宁西华见到这些许的细节,便作揖道,“其一,我寻到了安小姐以及他的夫婿,他们早已拜过天地,在随州经营着小小医馆,虽然不算富裕,但日子绝对是过得下去的。”
“我能知道此事,是多亏了琴州的几位大夫,他们到随州去送药材,恰好就遇到了元大夫。”
元大夫?元子仓吗?
庄氏没有想到在这个丫头最后竟然是与元子仓离开了琴州,此事如若传出去,必是极丢脸的。
“此事,万万不能叫人知道。”庄氏道。
她还指望着安小芸能嫁到尤家呢,但至于要如何去嫁……却是个问题。
安劲跌坐到一旁,单手扶额,“我如何去向大哥交待?”
宁西华不明所以,“这有何不好交待?听说安小姐嫁过去时,自带了好大一笔的嫁妆,如今也是幸福,如若安夫子的心里过意不去,大不了送些贺礼吧。”
“贺礼,是好的。”安星月喃喃的开了口,支持着宁西华的主意。
安劲道,“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不行,芸儿是要嫁到尤家去的。”庄氏的坚持,令人“动容”。
宁西华当真是不怕伤到庄氏,毫不客气的说,“老夫人,怕是不行了,琴州已经传开了,估计着也会传到京城吧,毕竟随州离京城,要近了许多。”
庄氏震惊不已,又是愤怒,又是心灰。
宁西华无心理会这些,作揖道,“其二,我寻到了一位老人家,她东躲西藏好多年,也是辛苦了。”
“谁?”安劲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当他看到走进来的老太太时,还是一头雾水,毕竟是真的不认得。
可是,庄氏认得。
庄氏打量着眼前农妇,拧着帕子,“你是谁?脏成这样,出去。”
老婆婆请安道,“我是老夫人当年陪嫁松儿,用所有的积蓄换了契子,嫁出府去,之后东躲西藏几十年,最后还是被打到了。”
“我走投无路,只能投靠南王公子,寻个庇护。”
“你是谁?”安劲怕是听错了吧?他从来不知道庄氏的身边,会有这么个人物。
庄氏哪里能让这农妇再说,忙推了她身边的老妈妈,叫她将农妇打出去。
谁敢打?安星月此时站了起来,喝着老妈妈,“莫要忘记你也是一个戴罪之身,就敢在这厅里动手动脚的?”
她说的是这位老妈妈,却也是庄氏。
“你是翻了天了。”庄氏指着安星月,气愤不已,想要寻个顺手的东西,但的确是顺不到。
安星月冷冷的说,“下人,送着这位老妈妈下去,莫要再叫她惹事。”
这些下人面面相觑,一时还不敢听从呢。
“押下去。”安劲喝着。
这位老妈妈被拖下去时,不停的向庄氏求助着。
终于安宁了,宁西华可以请老婆婆说下去了。
“我知道一个大秘密,老夫人怕以后被人乱说话,就收拾了当年所有的知情者,老夫人看在银财的份上放过我,这第二天就后悔了,不过我早就有了准备,与娘家、夫家,连夜搬去了京城。”
“如今是老了,便想要到随州安享晚年,却被抓了个正着。”
庄氏在那里又喝又骂,却听安劲道,“秘密,是什么?”
宁西华在此时忽然作揖,竟然退了出去,看来是不准备再继续听下去,也兴许是这件事情不是他能听的。
这倒是自觉了。
老婆婆抬起头来,“老夫人,当年一碗红花灌了下去,不能再生育。”
“大少爷和您都是随州关氏所出,书香门第,但因家道中落,关氏嫁到安府后,过世得早,就续了我家小姐,也就是老夫人,当时,您和大少爷都太小,不记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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