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华与安星月当时理清这样的故事,但最后却没有个真正的定论。
宁西华如何会死心呢,总是要查个清楚,也就真的查得很明白。
只不过,硬是摆在长辈们的面前,这叫长辈们的颜面住哪里放?
“我就是不太懂得一个道理。”宁西华摇着头,“这关安大小姐什么事?她好像全程都是一个旁观者,自是无关紧要的呀。”
安劲始终将心思放在宁西华方才提到的“故事”上,只觉得丢人,恨不得将自己藏在地缝里。
当真是被巴氏说中了“家门不幸”。
巴氏忽然侧着头,问道,“宁公子,我有一事不明。”
“安夫人请问。”宁西华倒依然是很温和的态度。
巴氏想了想,方说道,“即使安老夫人真的有那么一段过去,那……她是怎么嫁到安家的?这……”
安家再怎么说也是大门户,安老爷子也是有傲气的人,怎么能接受呢?
“因为,现在的安老夫人是平松庄家的女儿,与尤家有关系的是琴州庄家。”宁西华冷笑着,看向安劲。
他也估计,安劲会觉得很没有颜面吧。
安府的事情被一个晚辈查得这么清楚,怎么不会觉得丢脸呢?
巴氏现在明白了,更觉得清楚。
谁的心里都会有执念,正如她,才会放弃与巴嵘一起去京城的想法,毅然的嫁到了安府。
为了安劲,为了这个家的安宁,她顺着庄氏的心意,做了许多事情,最后却落得今天的下场,以后必是不会了。
巴氏叹了口气,“如果老夫人真的对星月一丝的疼爱,她对此事是真的不知情,也必是不会将大门紧闭,不允下人进府报信吧?星月在外这么多天,她可有来问过一问?”
安劲一言不发,知道他们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从感情上竟然也没有接受不了。
仿若所有的真相原本就应该如此,他虽然没有去细查过,却心知肚明。
“希望安夫人莫要怪我。”宁西华道,“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如果事情没有挑明,怕是我下次还是会成为……安老夫人巴结尤家的棋子。”
安劲猛的抬起头,怒视着眼前的宁西华,却听到巴氏道,“宁公子做的对,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要回京城了吧。”
这话锋转得太快,令人措手不及。
安劲只以为巴氏是希望他莫要指责宁西华,因为宁西华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莫说是查庄家,查安府,就算是尤家也是查得的。
宁西华客气的笑着,“正是。”
“宁公子的年纪虽然小,但毕竟是做了许多大事,回到京城以后,是要晋封世子了吧。”巴氏感慨的说,“以后,要麻烦您多照顾仲儿了。”
“这是当然!”宁西华道。
安劲不由得收起方才的恼怒之心,在巴氏提问的时候,已经渐渐的冷静下来。
眼前这位是南王世子,未来的南王。
他们再怎么有名气,也终只是平民而已。
如果真的得罪了南王,怕是安笠仲的未来不会好,整个安府也不会好。
安劲看似是在天人交战,其实在内心中,依然是希望保全庄氏吧。
毕竟,庄氏是他的亲娘。
“两位长辈请休息吧,我待安大小姐醒了以后,就与她一道去安府。”宁西华站了起来,“毕竟,我还是挺想保住她的命的。”
安劲看着宁西华往屋子的方向走时,白弘业上前几步,扶住了他,另一只手还端着药碗呢。
“夫君,你没有什么好气的,这不过是很想要查明真相,努力活下去的孩子而已。”巴氏慢悠悠的说。
她的心里是有了主意的,无论安劲最后是什么态度,她必是要将事情弄个清楚。
无论安劲是不是愿意的。
“你去哪里?”安劲将抄好的信,也收了起来,问向巴氏。
巴氏苦笑着,“夫君,你莫要忘记了,星月是需要照顾好,至于喜讯……夫君回去告诉老夫人吧。”
她是不会回去的!
巴氏回到安星月的身边,一直照顾着。
安星月在期间也是醒过,在瞧到巴氏时,一脸的迷惑,但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很快的睡了过去。
巴氏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样的反应,为她掖好了被子。
“夫人,您去休息吧,奴婢在这里守着。”夏儿说道。
受了伤的习雨已经被送了下去,夏儿和冬儿会在这里轮流的陪在安星月的身边。
当巴氏要回应时,安劲也走了进来,说道,“听话吧,你也先回去休息,如若你也病倒了,叫孩子怎么办?”
巴氏握着安星月的手,一时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苦,但也不能打扰了孩子。”安劲叹着,就拉着巴氏的手,想要将她拉起来。
巴氏抬头道,“夫君,你还记得女儿在三岁那一年,吃了安小芸一块点心吗?”
安劲没有作声,但怕是知道的。
“老夫人当时的反应有多可怕啊,好像星月吃了那个东西,就像是要吞了安小芸似的,随手抓起手边的玉枕,就向女儿砸了过去。”巴氏红着眼眶,“我当时很怕,抢了先的责罚女儿,才叫老夫人消了气。”
安劲坐到她的身边,摸着她的手背,却无法说出一句“都过去了”。
“每一次,星月或者安小芸闯祸,老夫人都是要拿着星月发脾气。”巴氏红着眼眶,“我能怎么?天天防着,不叫她与安小芸接触,不叫她在老夫人的面前走动,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星月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命都是要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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