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我饿了。”安星月的目光在巴嵘的手上转了一圈。
巴嵘无奈的笑着,拿出一块点心,递给安星月。
安星月佯装咬了一口,果然是尝到过分甜腻又微苦的味道。
她什么都没有用,将那一口吐到袖子里,向安笠仲使了一个眼色。
安笠仲心领神会,与巴嵘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就遥遥而去,巴氏忍不住拿着帕子拭泪,被安劲哄劝着回院子。
安星月依然站在门口,稍稍拧眉,道,“这是谁想要害哥哥?”
“奴婢不知道是谁这般胆大,敢动手脚。”习雨轻声的说,“但是,奴婢知道小姐学医,是对的。”
起码在口味上,很快就可以辨得清。
不过是几个时辰以后,安星月就收到安笠仲书信,表示所有的吃食全部丢掉,不会被人碰到。
小舅舅也很震惊,以后做事必是会更小心一些。
安星月收起书信,请来危若雨,说是庆节,其实是尝着点心。
危若雨不过是尝了尝,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紧不慢的授起艺。
安星月见状,也知道不是问题,便沉下心,在危若雨的引导下,终于辨出什么毒。
是泻药。
“如果按你所说,这量不小,怕是吃过以后,必是要病上几天才能痊愈。”危若雨猜测着,“虽然身子会虚一些,但也不至于会耽误考试。”
安星月不明所以,“到处动手脚,却只是留一留哥哥?”
荒谬,是谁在做这等无用之事。
“那就要看,留下安少爷后,又会发生何事。”危若雨不知缘故,不过随口猜测,却叫安星月想到一种可能。
“安小芸过几日也要去京城,哥哥不想与尤家人同行,所以才……”安星月脱口而出。
危若雨就当是没有听到了,对着安星月笑着说,“安小姐,记得背书。”
“好。”安星月忙道。
危若雨对安星月其实很是满意,在短短的时间内能有这样的成绩,不太容易。
她临行时,忍不住的夸了夸安星月。
安星月是难得被夸奖,自然开心。
“所以,这本医书借你,好好背下来。”危若雨道,“我会考的。”
“是!”安星月的笑容陡失,“我记住了。”
在危若雨离开以后,安星月就直接去寻了安劲与巴氏。
这都几个时辰了,巴氏依然浸在安笠仲离家的事件中,久久无法自拔,只拉着安劲说着自己的担忧。
真正应该担忧的事情,现在应该是在她安星月的手上吧?
“爹娘,先不要耽误哥哥在路上的行程了。”安星月在说话时,向习雨使了一个眼色。
习雨请着屋子里面的下人全部出去,在关上门以后,与夏儿就守着。
她们是绝对不会叫安星月与她爹娘所说的话,传到外面去。
正是因为安星月的举动,令巴氏惊异道,“星月,你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要做一些,爹娘没有发现的事情。”安星月边说着,边拿出几块放在帕子里的点心。
巴氏很自然的认出自己的备的那一些,另一些是……
“这是祖母送到哥哥手里的。”
“这些是姐姐备给哥哥在路上吃的。”
“这是娘亲准备的。”
安星月清了清嗓子,“可见,家里就我一个人不会这梳妆打扮手艺了。”
她把事情说得太偏了,要往回扯了扯。
“我今天早上到哥哥那里,嘴馋,喝了一口粥,粥里有药。”安星月道,“我叫下人把早膳留下,可以摆上来。”
这是证据,必须要留。
巴氏目瞪口呆,正准备问时,就被安劲拦住了。
安劲道,“孩子,你继续说。”
安星月笑了笑,“这三样点心里,都有药,小舅舅拿到车上的,也有。”
“我方才请医师来查过了,只是泻药,这么大的量,吃过以后必是不能上路的,要虚弱好些日子,虽然不至于耽误到科举的时间,但必会有所拖延。”
好了!她说完了。
安星月拿起桌上的茶杯,正准备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时,特意多另小心,细细的品了品,确定没事以后,才喝了下去。
安劲沉着声音,“星月,我信你。”
“爹爹信与不信,这都是证据,摆在这里呢。”安星月说,“我只能说,“我信娘亲不会害哥哥。”
她对于其他的事情,便不至于再多嘴了。
巴氏也跟着沉默了,显然这是触动到她的底线。
“爹娘,我先回去背书了。”安星月起身道。
她只负责将真相挑明,至于其他的问题,就交给他们自己去琢磨吧。
“等等。”安劲叫住了她。
安星月一脸的诧异,但是当安劲问起更多的细节,以及相关的猜测时,她却是一问三不问。
她不会认定是与庄氏或者安小芸有关,至于要不要防也是爹娘的事情。
“好,你先回去吧。”安劲能体会到安星月谨慎,便先放着她回院子。
安星月打开门时,就带着她的两个丫头回去。
特别是习雨听安星月说,并没有提到谁动的手脚时,不由得紧张,“小姐,应该要说的,万一,下一个目标是小姐,那要怎么办?”
“我们自己开一个小厨房嘛。”安星月感慨的说,“今天哥哥离开家,所有人都备了点心,除了我,岂不是显得我不懂事,又不贤惠,我要趁着机会学一学。”
“是。”习雨道。
安星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解释着,“这个安府到底会不会护我,我早就看清楚了,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我爹娘也看得清楚,与其将希望放在长辈们的身上,不如靠自己,想法子保护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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