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什么呀？”
秦艳顺着苏锐的视线，往窗外看了眼双子楼。
双子楼外，无一例外的国泰民安，完全属于另外一方天地。
“你们联手玩儿的这出，究竟是拿我当傻子呢，还是太不拿对手当盘菜了？”
苏锐扣住宗明朗手腕，所以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她仿佛早就预料到般，别说惊讶，就是眼神都没有半分波动。
而秦艳在听明白苏锐话中意思后，下意识先是看了眼宗明朗。
“这个……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太懂……”
挠了挠头，虽然秦艳反应很快，但言辞之间，还是表露出三分异常来。
苏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秦艳视线的终点，宗明朗除开脸色苍白了些外，依旧是容颜清朗如初见那般，在这样又是爆炸又是逃命中，丝毫没有让她有半分狼狈。
也是因此，才让苏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咳咳。”
察觉到他们看过来的目光，宗明朗掩唇轻压住咳嗽，而后才用一种仿佛悠然在午后时光，靠在躺椅上，漫不经心翻看书卷的轻松姿态，先是看着秦艳轻笑道：“好啦，我就说过，这瞒不了苏锐多久的。”
苏锐：
“……”
不是，这么没有求生欲的吗？宗教官，你好歹解释两句吧？！
或许是听到了苏锐的心声，秦艳干脆的一挥手，湛蓝安全通道外面刚才的爆炸、追杀瞬间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装饰简约却透着奢华的包间。
包间里面除开一张躺椅外，就是一方茶桌和沙方。
“行叭，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么剩下的，咱们也不用再作陪，就让郑家那丫头自个儿玩去吧。”
这么说着时，秦艳不知何时出现在苏锐面前，只见她手一拂一带，原本被苏锐扣住的宗明朗，就已经被送到了垫着米色靠垫的躺椅上面。
秦艳先是对宗明朗道：
“你熬不住就先休息一会，事情我来跟他解释。”
见她掩不住眉宇之间疲倦之色，却还是强撑着揉按额头，秦艳叹了口气，转头示意满脸懵逼的苏锐坐下后，才又将桌上红泥小火炉上暖着的药茶倒了杯递给宗明朗。
安顿好宗明朗，在苏锐对面坐下之后，秦艳顺手给自己和他也都倒了杯，甚至还开玩笑道：
“小朋友，你现在是否有很多问号？”
神特么的小朋友啊！
原本还在思索秦艳那句“作陪”和“自己玩”的苏锐，没好气的看着她道：“大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了啊？”
“这是加过……”
秦艳话说到一半，想起什么，瞟了苏锐两眼后，含糊其辞的道：“呃，就是种药茶，你喝的惯就喝，喝不惯有饮料。”
茶？
苏锐这才注意到，端起桌上的茶轻嗅了下，还挺香的。
啜一口茶水，原本像是被嘈杂所打扰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明起来，苏锐甚至隐隐感觉到有股说不出来的力量，不仅是灵台清明，就连之前的疲倦都仿佛能一扫而空。
“感觉怎么样？”
秦艳一直在观察着苏锐喝茶之后的神情。
察觉到她紧盯过来的目光后，苏锐抬起眼睛，挑眉道：
“这是加了什么神仙茶叶？”
如果苏锐不是亲口喝，亲自感受的话，别人对他来传达这样的神仙效果，只会当成骗子！
这次回答他的，却是宗明朗。
“就和你之前看到过的差不多，都属于圣域的一部分。”
宗明朗微笑着的回答，声音明明是压下虚弱后的淡淡浅浅，却依旧平白令人生出种月白风轻之感来。
或许是因为苏锐的表情，宗明朗半点没有卖关子的道：
“这次圣域试炼，苏先生参与的仅仅是和郑家敌对算计的一部分，可就如你所见，一旦踏入，就将是另外一个世界，生死危险很大……咳咳……”
秦艳见宗明朗咳嗽，连忙接过话题道：“哎，你好好歇着，我来说吧。”
“你们先等等。”
说实话，苏锐现在是极度惊讶的。
当然，他也确实有理由惊讶。
“拍卖会场是圣域试炼这事情，我大致知道，可郑家……”
从之前秦艳对郑雪的“不作陪”和“玩儿”这话，苏锐其实也隐约意识到了些。
但现在因为宗明朗她们的解释，却反而令他有点儿难以接受起来，话到半路，苏锐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问道：
“你们早就知道郑雪会弄这么一出？”
之前的爆炸和袭击，参与其中那些人的生死不是天定，完全属于人祸了！
和宗明朗当年全息荧屏上初见，临海市初遇，燕京同行这一路，说实话，苏锐实在很难接受她这样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冰冷姿态。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有种偶像人设崩塌的感脚！
虽然宗明朗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说楚，但苏锐以一种本能般的直觉，便猜到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应该在她掌控之中。
“肯定是知道的啊，圣域的行为手段，要是不提前做防范，今儿个别说这双子楼，就是整个城市都不够……”
秦艳听出苏锐语气中的质疑之后，再次开口解释的语气，就有些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面色疲倦的宗明朗声音没法跟秦艳比，加上她也看出苏锐现在是气头上，所以也没有立刻开口，只轻声咳嗽一下。
或许是过往相处的默契，秦艳慷慨激昂的话说到一半，接收到宗明朗的提醒后，终于把注意力又转回了苏锐身上：
“嗨，瞧我这歪楼了，简单说重点哈，其实今天就是个试炼，一来是试炼你苏锐适不适合圣域，有没有天赋，二来也是尊重你意见，毕竟打开新世界大门，那危险程度也属于直线上升。”
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不是谁都能够接受的。
“你们先回答我。”
苏锐虽然说得是“你们”，但他视线却直接落在了宗明朗身上：“今天郑家这一系列杀人事件，是你们早就预料到的吗？”
有些事情，被迫遇到和主动预料后选择，结果或许一样，但却能够看出做决定人的心性和手段。
或许是当年横空出世的宗明朗姿态太过惊才绝艳，以致于苏锐实在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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