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唐的疑惑，老爷子也没卖关子：
“崂山上自然有修士，太清宫里就有不少有道真修。”
“只不过正值神州乱世，太清宫里那些个修士全都下山斩妖除魔去了，留在道观里的只有几个新入门，修为不到家的弟子。”
“除了太清宫以外，崂山上还有几个避世清修的修士，只不过那些人一心清修，除非异族入侵，神州陆沉，不然他们不可能下山。”
“至于这太乙灵茶，你看了阵法初解，不懂？”
李唐挠了挠脑袋，“养灵阵不是夺天地万物之灵以全人之灵性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安方摇了摇头打断了。
“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天地万物以人为本，为了入门方便，书上记载的自然是如何养人，可为什么养灵阵叫养灵阵，而不是养人阵？”
见李唐面露思索，柳安方索性继续道，“阵法，说穿了就是借天地之势，全人力不能及之功。”
“哪怕一个最基本的幻阵，也不是书上三言两语可以一概全篇的，书上写的只是最基础的应用，比如养灵阵...”
一番长篇大论以后，柳安方最后问了一句，“懂了么？”
李唐瞟了一眼外挂面板，有些失神，“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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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术：阵法（入门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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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的教学，让李唐的阵法经验值涨了5点。
由此可见，柳安方的阵法造诣不低，从教学方面来说，他也能称得上一个好师傅。
当然，这里有李唐阵法刚入门，对阵法知识还一知半解的原因，但也让他明白了修道之路上有个带路人的重要性。
要是让他自己摸索，这5点经验值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又要浪费多少布阵材料呢。
定下了以后没事常来柳宅逛逛，听听老前辈讲道的心思，李唐想了想后又开口说：
“阵法方面晚辈明白了，一定不会拘泥于书上三言两语的内容，但晚辈对另外一些东西还有些好奇。”
“说。”
“前辈您现在处于什么境界，神州最强者有哪些，他们是什么境界，能不能移山填海，飞天遁地。”
“崂山上清宫下山的，没下山的道士又分别是什么境界，又或者到了什么境界才有行走天下的资格。”
似是早就想到了李唐会问这个问题，柳安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就娓娓说来：
“老头子现在的境界，在玉清境。”
“玉清者，原始也。”
“相传在古时候，玉清境只是修道刚入门的境界，但到现在这个年代却可以被称上一声高修了。”
“神州最强者是谁，这不好说，毕竟大动干戈伤元气，谁闲着没事到处比划？”
“不过虽然没比过，但神州修士中隐隐以五人为首。”
“其一，龙虎山，天师道，老天师张道之。”
“其二，茅山，上清派，九霄真人茅大昌。”
“其三，中州弥陀寺，三戒大师朱不戒。”
“其四，三晋姑射山，姑射仙子叶红英。”
“至于最后一个，千秋真人左千秋。”
“千秋真人是散修，没有师门，得了一散修传承就走上了修炼之路，我给你的百家灯火就是从他手里传出来的。”
“听说他手上有一盏融了三千灯火的灵宝灯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口气说完当今修炼界名声最盛的五人，柳安方喝了一口茶后继续道：
“他们的修为，大抵是在太清境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眼李唐，“如今天地绝灵，修士斗法全凭自身法力，想要凭虚御空，努努力还能做到。”
“但想要移山填海、担山赶月，那还是早点睡吧。”
“梦里都有。”
李唐尴尬地笑了笑。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虽然有修炼，但强度也就一个类似于低魔、高武的世界。
上古的时候有多强他不知道，起码绝天地通，世间无灵以后，确实如此。
‘只不过这样一来，我还真能长生不死？’
略显苦恼地屈指敲了敲石桌，李唐又开口说，“那游历神州呢？多少实力可以自在随心游神州？”
柳安方摇头，“说不准。”
“运气好，普通人都可以平安无事地逛一圈神州。”
“运气差，太清境真人都有被围杀的风险。”
“所以啊，没事别瞎逛。”
“崂山就在边上，左道邪修一般不敢靠近岛城，但出了岛城地界就不好说了。”
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李唐想了一下后又问出了其他问题：
“老爷子，丹药谁都能吃，强身境也只需服药锻体就可以延年益寿，可为什么当今神州修士这么少？”
“另外还有有景伯他们，他们身体并不算好，您怎么不给他们几颗丹药调养下身子？”
说到这事，老人也有些无奈：
“你以为我不想让阿福他们修炼，不想给他们丹药？”
“可怎么给？”
“阿福是我儿子，那其他人就不是我儿子女儿，侄子侄女了？”
“要是给了阿福，其他人那边能少？”
“柳家自我高祖起势，直至最小那一代已经传了8代，上上下下几千号人，都是沾亲带故的，怎么给？”
“全族人人如龙，甚至天下百姓尽皆修炼这种愿景虽好，但不现实。”
“我们只能择优而传法。”
李唐恍然，这样一解释他就理解了老人，或者说这个社会的难处。
这个时代不是现代社会，生产力低下，百姓吃饭都是问题，更别说药材之类的资源了。
资源不够，自然也就只能减少修炼人数了。
摸清其中道理以后，李唐又请教了一些其他问题。
比如岛城有几个修炼家族，什么阶段修炼术法比较合适，法器该怎么炼，天地间还有没有自然生长的灵物，番邦异国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总而言之趁着柳箐箐烧菜的工夫，李唐把心中能问的问题全都问了个遍，然后疑惑尽去。
‘再把修为提升上去，那我应该算正式踏入修行的大门了吧？’
心里想法刚升起，他就听到了柳箐箐的高呼声从前厅传来。
“爷爷，长庚学长，吃饭啦~”
“我炒了红烧肉，炖了金鱼汤，还有菇炖鸡、香酥鸡、乌鱼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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