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宋弛曜会面是在沈遇礼家里,旁边还跟着他的小跟班做笔录。\r
温溪帮忙倒了水,挨着沈遇礼坐下。\r
沈遇礼握住她的手,不废话地开始讲沈遇周和杨雯晴的事,他尽可能地还原当初的真相,期间有遗漏的温溪会补充。\r
他在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温溪的手,就像在捏什么柔软的玩具,小跟班老是被沈遇礼的手吸引,写着写着目光就会飘到他的手上。\r
温溪注意到,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手,沈遇礼的话音戛然而止,疑惑道:“怎么了?”\r
宋弛曜冷嘲:“你是必须抓着她的手才会说话是吗?”\r
沈遇礼:“……”\r
外面传来门铃声,温溪借机起身:“我去开门。”\r
门开露出全驰的面孔,他随口问了句:“你们换密码了?”\r
“嗯。”温溪解释:“他换的。”\r
全驰表示理解,调侃道:“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r
温溪窘然,“你想喝什么?”\r
“有味的就行。”他边走边吐槽:“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我要甜的。”\r
温溪帮他拿了瓶芒果汁。\r
全驰接过:“谢谢。”\r
“说到哪了?”\r
“沈遇周的事基本说完了。”\r
沈遇礼伸手把坐远的温溪勾回来,温溪不敢有大动作,在暗处掐了他一把。\r
小跟班最近在研究心理学,看到这一幕心里痒痒,凑在他队长耳边,自认为很小声地嘟囔:“他这是占有欲强且极度粘人的表现。”\r
全驰噗嗤一声喷笑了。\r
温溪尴尬的无地自容。\r
宋弛曜推开他,不带拐弯地切入正题:“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杨川海确实有很大的问题,沈遇周的车祸,很可能是他一手谋划的。”\r
宋弛曜一一划过几人的表情,唯有沈遇礼的反应最平淡,似乎早有预料。\r
他开始分条讲述:“先是树,我们查出那辆车的车主,他是在沙土公司上班,那几天发烧患重感冒,便找人替了他几天,那个人就是杨功,也就是杨川海的父亲。”\r
全驰恍然大悟:“而且杨功还恰好是在精神病院做事,他可以经常和杨川海见面,并和他交流外面的情况。”\r
“杨川海的精神病是装的?”\r
温溪眉心紧蹙,她觉得不太像装的,而且这有专业人士判定,不能伪造的。\r
宋弛曜说:“不是,是真的。”\r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和你们说的翟攀峰和杨川海见面的时间和次数。”\r
小助理把手里的本子翻到某一页,上面标注着在杨川海住院期间,翟攀峰的探视时间。\r
宋弛曜接过本子对着三人,轻敲桌面:“据我所知,他这个病是间歇性发作,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在前两年杨川海无法控制,但经过两三年的治疗,他已经可以适当的控制情绪,然后开始在清醒的时间里谋划这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时间里,翟攀峰和他见面这么频繁。”\r
出于职业的原因,他对细节的敏感度很强,当初看到这个会面时间时,宋弛曜便觉得有问题。\r
“基于这个猜测我去问了当初杨川海的主治医生,他说只要好好配合治疗,都会逐渐好转,不然也不会让他出院了。”\r
温溪提出异议:“他有说现在杨川海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吗?”\r
宋弛曜点头:“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可以很好的控制了,家里人也是因为控制不住才将他送进去的。”\r
“不对啊。”全驰纳闷:“杨功为了经常见到儿子才去精神病院干活,父母好像也很珍视他,证明他们的感情是不错的,不是说关系不好硬送去精神病院的。”\r
“所以,杨川海当初为什么还要逃出精神病院?”\r
他问完,空气陷入安静中,全驰莫名:“怎么了?你们总不会觉得没问题吧?”\r
小跟班回道:“你怎么知道逃出来的那个人是杨川海的?是不是他我们还没查出来呢。”\r
“啊这…”全驰搓了把脸:“乱了乱了,我好像直接默认是他了。”\r
“所以你们还是没查出来?”\r
“没有,而且糟糕的是,我们或许永远也找不到是他的证据了。”\r
“为什么?”\r
“那几天的监控空白,逃出去的病人太多,不能完全对上号。”\r
“那可能不是他本人,而是他认识的人?”\r
“这些都是猜测,得不到印证了。”\r
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宋弛曜又放出一个信息:“还有,我从医生那了解到,那天杨川海精神病发作,还注射了镇定剂。”\r
温溪忽地出声:“所以就算是杨川海跑出去故意开车撞的,那也不能定罪!”\r
精神病在发作时犯罪,不用承担刑事责任。\r
这就好像一个免死金牌。\r
“对。”宋弛曜出声,伴着低沉的唏嘘:“这件事已经没有查下去的意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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