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正好一段。
周楚歌的歌声戛然而止。
这让于贝贝除了感动，还有些意犹未尽。
怎么能不唱完呢！
周楚歌却是想给于贝贝一个惊喜。
如果有机会，他想要当着于贝贝的面，把完整版本演唱给他听。
“新的一天了。”
周楚歌望着天空中孤零零的月亮：“这个生日礼物你还喜欢吗？”
于贝贝用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深呼吸了一口气，非常努力得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平静。
“唱得不错，这首歌是你自己原创的吗？小周哥哥，我以前肯定没在其他地方听见过它。”
“算是吧，”周楚歌隐晦地说道：“我那天做了梦，梦里有个人给我唱了这首歌。”
“这么神奇！”于贝贝的语气有些浮夸了。
为什么周楚歌这么谦虚了，竟然把自己的原创归结于梦。
“这首歌很好听，歌词写得也很好……”她一时之间还有些拿捏不定。
歌词里的话，是周楚歌专门唱给自己的，还是说单纯是歌词。
于贝贝不敢问。
“嗯，就歌词也是我在梦里听到的。”
周楚歌能确定，于贝贝对自己应该是还有好感的。
至于是不是爱情，他还不能确定。
如果自己直接告诉于贝贝，歌词是写给她的，于贝贝会觉得自己很油腻吧？
而且，周楚歌自己也无法确定，他对于现在的于贝贝。
到底是喜欢，还是一种久别重逢后的悸动。
更重要的是，他就算表白了，于贝贝接受了。
他们现在的身份在一起，关系真的能长久那？
他算什么，被包养的小白脸？抱歉，他长得也不白。
或许，一切都应该等他这首歌真的被公司买走，他有底气之后再说。
“那个歌词就是歌词，你不要误会。”
周楚歌轻声道。
“嗯，我知道。”
于贝贝的笑容消退了几分，是她预料之中的答案。
可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开心了。
自己果然还是喜欢他的。
“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哈哈。我就说小周哥哥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吓到你吧？”周楚歌也干笑了几声，“我就是想把这首歌第一个唱给你听。”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歌手，能给我点建议。”
说完这句话，周楚歌给自己一巴掌。
他说什么呢？这不是在利用于贝贝吗？
然而于贝贝并不在意。
她甚至觉得，如果周楚歌觉得呆在自己身边有利可图，他还可以靠的更近一点。
“我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如果整首歌都有那一段的水准，这首歌会火的。那个小周哥哥，你有给唱片公司发邮件吗？”
“有的，我找了业内最出名的几家唱片公司，把我唱歌的视频发了过去。”
“你该不会，发送的是官方邮箱吧？”于贝贝她在床上换了一个趴着的，更舒适的姿势。
她的双脚在被窝外快乐得摇来晃去。
不管怎样，她和周楚歌又有了联系，这是一个好的开头。
“是啊。”周楚歌摸了摸鼻子，这是他防止尴尬的惯用动作。
“我是不是做错了？”
“也不算吧。”于贝贝轻笑了一声：“我一开始也不懂的。官方邮箱，是专人每个月看的。”
“如果发现来信的人没什么资历，一般为了节省时间，会直接退回邮件。”
“所以大部分人，投递之前都会在邮件里加上自己的经历。”
周楚歌听得无比困惑：
“如果我有发过歌，我也不需要再找公司了啊！总有人是第一次创作吧！”
“对啊，我也不能理解公司的规定。”
于贝贝耸了耸肩：
“不过我这边可以给你两个建议。”
“一个是我直接把你的视频，给我的经纪人。青姐人挺不错的，有专业经纪人，不管是注册歌曲版权，还是给歌曲找到合适的歌手，她都有经验。”
“你只需要躺在家里，就能收版权费了。”
……
周楚歌沉默了。
他其实想要自己唱这首歌。
这首歌是因为他的一段心境出现的，周楚歌认为自己是它最好的演绎者。
可于贝贝这么说，是不是委婉暗示自己，他不适合做歌手？
那边于贝贝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弊端很明显，如果小周哥哥你想自己演唱，青姐可能不会同意。”
“一首好歌，公司更倾向于把它给更有人气的歌手，以便创造更多的经济价值。”
“即便小周哥哥你唱这首歌更合适，他们也不愿给一个新人演唱。风险太大了。”
于贝贝说到这里便叹了口气。
签约娱乐公司后，她才知道做明星有多大的限制。
她现在的人设，形象，曲风都是由公司定制的。
她在当中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有时候于贝贝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人偶。
倒是最近糊了，公司没怎么管她，于贝贝反而自由了不少。
“所以我更推荐小周哥哥你走另一条路。”
“你直接在网上发表作品。”
“你可以找个音乐平台，注册成为原创歌手。”
“然后你就可以发歌了。”
“发完歌后，小周哥哥你就可以去抖音演唱这首歌。”
“只要视频出圈，这首歌就火了。”
“作为原创和原唱，你获得的收益是巨大的，只需要给平台一小部分收益。”
“而且你出名后，就会有娱乐公司主动来签约了。”
于贝贝替周楚歌考虑得很是全面。
几乎是方方面面都替他建议了。
“谢谢。”周楚歌是挺感动的。
他以为自己告诉于贝贝这首歌是自己原创时，她会不相信。
结果于贝贝毫不犹豫地相信了，甚至认为他可以用原唱的身份出道。
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和肯定的感觉，周楚歌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我，我回头就研究一下。”周楚歌清了清嗓子：“今天真的谢谢你。”
“对了，你之前叫我，我跑了。”
“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我好像和你站在一起，不太配。”
他咬了下嘴唇，说出这番话对周楚歌而言需要极大的勇气。
可说出来后，周楚歌反而轻松了。
就和他预料的一样，于贝贝笑了起来：
“我可不这么觉得。小周哥哥，我们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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