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月抬头看着季上灵尊，看的出他眼底的善意和真心以及那似有若无的关切，那是真诚的，这个人是真的想要收她为弟子。
这个人长得很合她的眼，朗月清风，那是一个非常俊逸的男子，不同于凉美人，也不同于白羽非那个妖人，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舒服，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的感觉，看着这个人，她有些忍不住要答应了。
“她是我的！”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的大门被打了开来，墨景凉甩了一下衣摆之后，慢慢走了进来，话语之中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走到了夜无月的身后时，他停了下来，然后对上了季上灵尊，“季上灵尊，不知道可否割爱，这个小家伙是属于我的。”
墨景凉的炫酷登场，惊艳了不少人，不少人的心都噗通的响了一下，尤其是女子，更是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一个个偷偷的看着墨景凉，双颊泛起了红晕来。
墨景凉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注视，他所在意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夜无月，他的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季上灵尊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展开，他看着墨景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曾经熟悉的神色，那是曾经的他的眼神。
原来如此啊，她的女儿也终于有了真正属意的人了，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啊。
不过她已经不在了，而他唯一能够做的，大概就是好好守护她所爱的人。
“景凉，若我不愿呢？丫头，你想要谁做你的老师？”季上灵尊带着如风般温和的笑意看着夜无月问道。
夜无月看着那明明没有特意勾搭，却格外勾人的神色，差点就点头同意了，可是他又看向了墨景凉。
墨景凉的眼中很明显表现出了极强的占有欲，一副如果你敢不选我的话，你就死定了的表情，那样子看着还真是……
夜无月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待在美人的身边，她是很高兴的，可是要是真的让美人做她老师的话……肯定还是季上灵尊温柔一点吧。
突然内心纠结了起来，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季上灵尊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美男子啊，而且还超级温柔，诱惑太大了，所以她的心动摇了，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之后，有些不要脸的说道：“我就不能两个老师都拜吗？”
“不能！”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态度也都很坚决的样子。
三个人此时就好像是落在别人眼里的一出好戏，大家都等着看夜无月究竟会怎么选择。
夜无月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否定的那么快，所以一时之间也为难了。
墨景凉没有催促，但是一双眼中已经透露出了极大的不满来，似乎她要是敢说一个不字的话，就直接上来咬人了。
还真是够凶的，美人，明明之前还是挺温柔的，为什么感觉越来越凶了呢？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到手了的所以就不珍惜了？
可是明明都还没有到手好不！
夜无月突然有点想要赌气选季上灵尊了怎么办。
心里面才这么一想，立刻就感觉到了身上的一股寒意，不用说也知道那股寒意来自于谁了。
好吧好吧，自家的美人还是要宠着的，我不宠，谁宠啊。
她略带歉意的看着季上灵尊，“抱歉了，尊者，我很抱歉不能成为你的学生，这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事情。”
听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墨景凉的脸色总算是转阴为晴了，伸手宠溺的在夜无月的脑袋上揉了揉，吐出了一个字，“乖。”
这么一个字，瞬间就叫夜无月所有的不开心都消失不见了，主动在他的手上蹭了蹭，“美人。”
这当众秀恩爱的行为似乎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偏偏这两个人却浑然未觉。
倒是季上灵尊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厅，不少人都傻了眼。
季上灵尊居然笑了，季上灵尊虽然是很温柔的人，可是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笑，而今天他却当众笑得如此的明媚，那副模样，那个笑容，不少人都沉醉了。
笑了一会儿之后，季上灵尊慢慢收敛了自己的笑意。
“我也很惋惜不能成为你的老师，不过我的身边还少一个贴己的女儿，你可愿意？”
女……女儿？
夜无月似乎有些被季上灵尊给吓坏了，做不成学生就算了，对方居然还想要认她做女儿！
听到季上灵尊的这个请求的时候，背后又是一堆目光，不用说自然是各种羡慕嫉妒恨，而令她意外的是这一次她家美人倒是没有反对的意思。
季上灵尊冲着她招了招手，脸上温和笑容，“丫头，过来。”
听到这声音，夜无月还是下意识的先看了看墨景凉，见他点了点头之后，才慢慢的朝着他走去。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夜无月，季上灵尊的内心还是很触动的。
很像，真的很像，越看就越像她了。
那个他曾经深爱着的人。
夜无月在季上灵尊的面前站定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抹不去的怀念和深情，仿佛在透过她看着谁的模样。
他果然是爱着母亲吗？
夜无月的内心瞬间就明白了他在看谁，看到他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她也没有丝毫避开的一丝。
温暖的双手轻轻碰触着脸颊，带着怜惜，带着不舍。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夜无月的心触动了，因为季上灵尊眼角划落的泪痕，那不由自主落下的泪水。
别哭。
夜无月也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孩子了。”抚摸着她脑袋的手依旧在颤抖，可是也带着挥之不去的温柔，让人眷恋。
夜无月没有拒绝，也舍不得拒绝。
这个人曾经很爱很爱母亲，现在不过是想将他的爱延续在她的身上来，作为另一种的寄托吧。
这是一个可怜的人，但是她却不能同情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以后将他当做第二个父亲吧。
“父亲。”
两个字不由的脱口而出，季上灵尊听到后，没有哭，反倒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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