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摇头拒绝:“傅时寒要来接我了。”
厉慎年眸光微顿。
紧接着听到女孩清冷的话语传来:“你先离开吧,天冷,对身体不好。”
他眸光暗淡无光,静默几秒才点头:“好,伞拿着。”
洛桑脚步往后退,退在他的伞外,长长的睫毛上有被雨滴砸到,“不用,这点雨没事,傅时寒就快来了。”
风很大,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吹到风,女孩也句句都在拒绝。
厉慎年停顿了半分钟,才上了旁边那辆车后,他没有立即离开,视线紧紧盯着伫立在原地的女孩,抿淡了唇上仅存的一点色彩。
直到差不多十分钟后。
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猛然刹车停了下来。
男人眸色深沉,修长的双腿往下迈,径直朝在原地发呆的女孩走去。
“在想什么?”他手中的动作未停,将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给女孩穿上,“下雨了知不知道?”
洛桑盯着他的脸色,像是生气了一般。
她细长的两只胳膊朝他外套的衣袖里伸了进去,对视着他的眼睛,吐出两个字:“知道。”
男人语气微愠:“知道还在淋雨?”
洛桑睫毛抖着,抿唇道,“我没伞。”
傅时寒漆黑深冷的眸子紧凝着她的眼睛,“没伞不会在学校里边等我?”
洛桑眨了眨眸子,冽着唇角:“可是我想早点见到你……”
她肤色雪白,这一笑,宛如冰霜融解,雪莲怒放。
“……”
傅时寒顿了半晌,揉着女孩微湿的发顶,嗓音低沉:“都从哪学来的?”
洛桑反驳:“不是学来的。”
是她自己想说出来的。
傅时寒抬手碰了碰女孩的脸颊,冰凉冰凉的,他皱起了眉:“先上车,别淋感冒了。”
“好。”
……
看着女孩缥缈的身影消失在目光里,厉慎年静静地待了好久,才出声让前面驾驶座的司机,“走吧。”
看够了。
傅时寒对她也很好,他看出来了。
小姑娘还笑了,笑的好像很开心。
……
半夜,安静的卧室里,洛桑躺在床上,额上的碎发黏在鬓角处,她眼皮合着,睡的迷迷糊糊的,还能轻轻地喊着:“傅时寒……傅时寒……”
躺在身侧的男人,听到耳边女孩微弱的喊声,还是能醒过来,他侧过身子,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温度有些烫。
傅时寒瞬间蹙起了眉头,就不该让她去学校的。
“我冷……”
男人将被子裹紧在女孩的身子上,事后去楼下翻箱倒柜了几分钟,很快找到医药箱,拿了体温计回卧室时,女孩又睡了过去。
傅时寒将女孩的胳膊抬了起来,把体温计放在她腋窝下,隔了数分钟后拿出来。
三十八点五度。
高烧。
才淋了下雨就这样了,就像上次在军训,军训的医生说了,女孩的体质很不好。
傅时寒从医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又去了外边倒了杯温水回来,将女孩绵软的身子一捞,嗓音沉沉:“桑宝。”
女孩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
傅时寒声音沉冷:“把药吃了。”
女孩眉头皱巴巴的说:“难受。”
男人很有耐心地继续:“吃药就不难受。”
女孩眉头拧着,声音软糯地说:“我不吃药……不吃……”
话截止,男人薄唇附在女孩的唇上,将药放了进去,紧接着喝了口水送了进去。
女孩死死的皱起了秀眉,拍打着他的胸口,“苦。”
顿时,傅时寒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桑宝?”
“药苦。”女孩皱眉回答了两个字。
男人抿紧薄唇:“等下拿糖给你吃。”
出其不意的,她静了下来。
等着女孩安静了一阵,傅时寒起身,下楼让人去准备酒精。
大半夜的,主子突然要酒精,几乎把整个桑园的仆人都吵醒了起来。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夫人发烧,主子给夫人用酒精擦身体了!
傅时寒准备把毛巾和盆放在了床头柜上,酒精也已经倒入了盆里。
他拧好了毛巾,女孩睡得很沉,他将盖在女孩身上的被子往下拉,手和毛巾钻进被子里,探入女孩绵软的腰身,轻轻擦拭。
突兀地,女孩睁开了眼睛,单手擒住他的手,眼底好像带着戒备:“你干什么?”
傅时寒动作一顿。
女孩掐的他手腕有些生疼,力道够重。
他连带着女孩的手,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盯着女孩潋滟的眸子,语气暗哑了几分:“桑宝发烧了,给你擦酒精。”
女孩顿了几秒,好像在思考擦酒精的事情,过了几秒,她微仰头,对上男人漆黑如夜色的双眸:“你占我便宜!”
傅时寒敛着眸子,擦拭着女孩的腰肢处,嗓音低沉暗哑:“该占的,因为你是我的。”
女孩触碰到冰冷的毛巾,瑟缩着身子,反驳了一句:“不是。”
傅时寒脸色阴沉,黑眸瞬间冷到了极致。
下一刻,便听到女孩软糯的嗓音传来:“我是傅时寒的,不是你的。”
傅时寒愣了片刻,缓缓俯身,靠近女孩,唇角轻扬:“我就是傅时寒。”
女孩摇头,推了他一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小声地反驳:“不是。”
男人缓缓从女孩清亮的眼睛里收回了视线。
随即起了身,把毛巾放进床头柜上的盆里,里边都是酒精。
他沾湿着,又拧干,继而坐回了床边,盯着女孩的眼神过于炙热:“要再擦一遍。”
洛桑闭上了眼皮,接着又睁开,顿了半晌,突然出声:“我突然发现你很像我老公。”
男人盯着女孩脸上的神情,唇角扯动了一下,似是被取悦到了:“桑宝,你已经把我当成老公了,是不是……”
洛桑抬了下胳膊,手朝男人脸上伸去,纤长的指尖戳了戳他的唇角,“笑起来才更好看。”
傅时寒深深地盯着女孩的眼睛。
她满眼都是他的影子。
傅时寒将女孩的衣服往下拉好,眸色淡淡的,将毛巾放在盆里,随后躺下床。
男人唇角绷紧,话似打听,“那……厉慎年,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突然问起他,是因为在接女孩上车时,看到厉慎年了。
而女孩会在混沌时想到厉慎年这个人。
他才想打听厉慎年在女孩心中的地位。
她好像茫然了一瞬,声音突然有些弱弱地说了句:“他也好看。”
察觉到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女孩在床上翻过了身。
随后身子直接扑倒男人,重量压在他身上,“老公,你是不是在吃醋?”
傅时寒嗓音暗哑:“我在想,把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录起来,明天一早给你看。”
洛桑眨了眨眼睛,唇角微扬,连带着眼尾也弯了起来:“不用啊,我自己能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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