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河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乌洛托看向外面的窗户,指着远远就能看到的山脉,心情有些激动。
“您看,那里就是茵村,就在那儿。”乌洛托兴奋的说道。
徒河顺着乌洛托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
看到徒河平淡的反应,他也冷静下来。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他窘迫的挠挠头。
“游子归乡,心情激动在所难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徒河说道。
车内广播发出提示音,请到站的人尽快下车。
乌洛托拎起行礼,对徒河笑道:“我们也下去吧。”
徒河点点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乌洛托赶忙推辞。
徒河伸出手,“我坚持。”
乌洛托犹豫的看着徒河伸出的手,还是不太好意思麻烦他。
“快走,别挡着我们下车。”后面的人催促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走。”乌洛托又是一顿点头哈腰。
徒河顺势接过他的行李箱子,笑了笑,“我们走吧。”
“是是,麻烦您了。”乌洛托转过身。
果然,徒河先生是个好人呐。
“我们走吧。”徒河对镜楼说道。
少女点点头。
三人排着队走向车门口,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几个乘务人员将一对男女按到地上压制着他们,那对男女口中粗言秽语不断。
“你们凭什么阻止我们,我们可是夫妻,你们这是妨碍我们的人身自由,我要到法院告你们!”男人大声威胁。
“没错,你们这么做事违法的!”女人尖着嗓子嘶喊。
“怎么了?”
“那对夫妻在别人座位低下办那事儿,据说做了挺长时间。还贼隐秘,下了车才被人发现。”
“我去,勇士啊!”
旁人议论纷纷,有赞扬的、有惊叹的、有感到恶心的,但都对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的这般行为感到了一丝敬佩。
该说不说,这个胆气就不是旁人能比的。
乘务员一个巴掌甩在男人脸上,“我去你娘的,要办事儿回家办去没人拦着你们,但是公共场合,你们还要点脸吗!”
“你们这是侵犯我们的自由权!我要告你们!”男人还在挣扎。
乘务又是一拳。
“额......”乌洛托看向徒河。
徒河耸耸肩,“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赶紧离开吧。”
他拎着行礼往车站外走去,镜楼跟了上去。
乌洛托看看那对夫妇,有看向徒河,小跑着追了上去。
徒河先生,是个好人吧......
三人离开车站搭了辆车直奔茵村,路上徒河向乌洛托打探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乌洛托当然乐意向这位好心人介绍自己的家乡。
听乌洛托说,茵村要有两百多年历史了,当年有一个富商为了躲避战祸,带着家人仆从以及几位好友去到了那里。
见此地山清水秀,又与世隔绝,便决定在此居住。
当时山间路难行,崎岖坎坷,每逢阴雨更是难走,可也正好阻挡追兵。
茵村四季分明唯有一座梦湖好像从无变化,村里的老人们都认为湖里住着神仙。
反正没人见过就是了。
村里的人都不太愿意往外跑,这点跟戈多人挺像,他们中有的可能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山林。
也有像乌洛托父子,想要出去搏个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的。
“其实像我和我爸这样的在村里属于另类,村里大部分人都不认为出去赚钱有多么必要,种地也能养活自己,跟老天爷打交道,总好过跟人打交道。”乌洛托说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人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徒河赞同道。
“哪里有您说的那么高大上,其实就是对自己没信心,怕出门赔了精光,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回来,让邻里街坊嘲笑罢了。”乌洛托苦笑道。
村里的家长里短,对那些运道不好的人来说,可是最为烦人的了。
徒河对此深表赞同,穷亲戚穷邻居最喜欢酸人好笑人孬。
当然也不是说有钱的就不是这样,还是人性的问题。
别人过得很好就只是很好,与自己有关系的人过的好,自己就不是那么好了。
越是关系好的那种,这种心理落差就越大。
然后他想了想,好在我没有邻居,也没有亲戚。
“不说这个了,徒河先生您二位到了茵村可有住处?”乌洛托问道。
“打算找个旅馆之类的地方。”徒河说道。
自己身上的钱不多,还要买一大堆东西,找个普通的地儿就成,一个村子而已,价钱应该贵不到哪儿去。
“这样啊,不过我们村不一定有旅店之类的地方,至少我离家之前是没有的。”乌洛托回想起村子里的设施,当年有台电视都算是一件惊动全村的大事。
“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家倒是有几件空屋子,打扫一下还能用。”
徒河微笑道:“这不太好吧。”
Yes,免费的住宿有着落了。
乌洛托有些黯然,“也是啊,我们家还挺破旧的,我又这么多年没回来过,说不定里面的东西都让老鼠啃了,的确不能用来待客。”
其实乌洛托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想到自己家里的环境,估摸着不比火车上好多少。
倒不是他怕徒河二人有多嫌弃,主要是他没有底气招待好二人。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都是穷人出身,有的住就行,不挑剔的。”徒河手一挥表示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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