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月看出白狐的害怕：“不要害怕，我并不讨厌你，也不会因为你是妖而对你怎么样。”
羲和曾经是妖后，掌管天下妖族，怎么会讨厌妖。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羲月，也不仇视妖族，反而对妖有些好感，当然是对那些善良的妖，比如白娘子，辛十四娘这种。
对于那些残杀人族的妖，羲月也说不上憎恨，遇上的时候或许会出手除妖。在羲月看来，这都是自然法则，是弱肉强食而已。
人强，可以吃遍天下飞禽走兽，甚至是妖。妖强，吃几个人也是正常。人仇恨妖，岂不知，妖也恨人族，吃了那么多他们的子孙。比起妖吃的人，人吃的妖族同类更多。
“啊。”白狐有些惊讶，它原以为今天在劫难逃了。
“我曾经也是妖族一员，还是妖后，掌管着天地间所有的妖族。”羲月说道。
“啊？”白狐更加迷茫了，它从来不知道什么妖后，它记事起就只知道妖族是散乱的，没有像人族一样有领头人。妖后？难道是人族中的皇后？
“您是妖？”白狐疑惑的问了一句。
“不，我是仙。”羲月说道。
白狐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世上真的有仙，原来它的目标并不是虚无的真的有仙，“真，真的吗？”
“起来吧。”羲月说道。
然后她又挥出一道仙光，在地上挣扎了半天的青鸟瞬间恢复如初。羲月是故意的，青鸟自从跟了她以后就太顺了，既然走上了修道之路，有些苦头还是需要吃一下的。
“仙子恕罪，小狐不是故意要打伤灵鸟的。”白狐没有起来，反而在一边请罪。
青鸟灵性十足，看见白狐请罪，得意又带着几丝愤恨的看着白狐。
“无妨，这只鸟是该吃点苦头了，不然什么都敢乱来，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羲月说道。
羲月倒不是怪青鸟去夺这朵花，而是怪它大意，竟然还被跟踪。
听见羲月这么说，白狐才站起身来。它虽然混迹凡间许久，但心思依旧单纯，虽然知道羲月是仙，但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感觉，它对仙的概念不是很了解。它只是开心，原来修行到最后真的可以成仙。
它只是知道人类都很敬重仙，它不想被人类仇视，不想有一天死在人类的手上。所以它想修成仙，哪怕有一天被修士发现，它也可以不被杀死，或许还能被众人朝拜。
青鸟也显然听懂了羲月的话，有些委屈的叫唤了一声，明明它是一片忠心。
“记住教训。”羲月朝青鸟说道。
青鸟低低的叫唤了一声，算是应了羲月的话。
羲月看着眼前清纯优雅的白狐，又想起了曾经那个淡雅如仙的辛十四娘，那只执着于成仙，那只为了人间而选择牺牲自己的小狐狸。
上一世羲月也曾经幻想过，幻想可以遇见一只美丽善良的白狐，过着红袖添香的生活。
好吧，这是文艺的想法，其实他想要的是遇见这么一只妖，有着白娘子的美和痴情，有着狐妖的妖媚和野性，然后有一段比小说还奇幻的人生，最好他能走上修行之道，然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白狐见羲月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忐忑。它不知道羲月想干什么，它也不敢提告退的话。
“你想成仙？”羲月问道。
白狐连忙说道：“是的，这是小狐一直以来的心愿。”
“可惜这条路，在这里已经断了。”羲月说的时候有些落寞，她虽然是仙，但依旧无法在这里走通这条路，无法跳出这个世界。
“断了？”白狐不理解这句话，什么断了，仙路吗？可是她不是说她是仙吗？
“是啊，断了，成仙路已断，或者说这条路在出现的那一刻就是断的。古往今来无数人的追求，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如今，这条断路，也快消失了，或许对这个世界来说，是一种幸运。”羲月说道。
“幸运？”白狐不是很懂，但是它听懂了一点那就是没有人能够在羽化飞升了。
这不应该是一种悲哀吗，为什么是一种幸运？
羲月说道：“一条永远无法走通路，它的存在不过是给人带来无尽的痛苦而已。”
白狐似懂非懂，它不明白羲月为什么要说这些，不过它也有自己的想法，“有总比没有好吧。”
羲月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白狐：“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你真的很有灵性。”
白狐得到羲月的肯定，心里有几分欢喜。然后借机将心中犹豫了再三的话问了出来：“仙子，您既是仙，可能小狐传授成仙之法。”
“成仙之法？你走的路是对的，但是这个世界无法羽化飞升。但是如果你能破碎虚空离开这个世界，或许你就能成仙。”羲月说道。
“破碎虚空？”白狐的脸一暗，“我听说过，可那是仙人才有的能力。”
白狐一点都没有怀疑羲月说的话，哪怕羲月是仙，却告诉它不能成仙。
“仙也无法破碎这里的空间。”羲月说道。
若是能破碎这里的空间走出去，羲月早就走出去了。这里的空间异常坚固，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保护着这个世界。所以她才想找东皇钟，以东皇钟定天地万物，可破时空的能力来破碎这里的空间。
“啊？”白狐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破碎虚空以后才有可能成仙，但是连仙都无法破碎虚空，这不就是说它永远别想成仙，哪怕有仙在，也无法让它成仙。
“我不该说这些的，有些事连我都不清楚，又能告诉你什么呢。不过这条路虽然断了，但是修行没有错，有强大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羲月见白狐有些暗淡的小脸，安慰了一句。
“对，力量。比起虚无缥缈的成仙，力量对我来说才是最实际的。”白狐说道。
遇见一个同道中人，羲月觉得自己都变啰嗦了，没事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干嘛。
就在羲月准备让白狐离开的时候，一声不算大的爆炸声在羲月耳边响起。当然这里的人都没怎么听见，毕竟他们的听力，怎么比的过羲月。
除了羲月，还有青鸟和白狐也感觉到了，它们感觉到的不是声音，而是危险。
青鸟一感觉到威胁，就立马飞到羲月跟前，一副要保护羲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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