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你还真是神诶！”
二多把钢镚塞回兜里，还感叹要是考试也能这么用就好了，三长一短选最长，三短一长选最短根本就不靠谱嘛。我哼笑一声，你想得还挺多。
我们撕掉上面的鸡血符，用撬棍把钉在棺盖的七星钉都起开。在棺盖被完全开启的一瞬间，一股凉飕飕的白汽从里面散发出来，吹得我一哆嗦。
这温度有点不太对劲啊。我让他们都离得远点，等里面的白汽都散完了再过去看。
等棺材里的白汽彻底消散后，我们才慢慢的把棺材围起来。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除了花好年，我们眼睛蹬得一个比一个大！
“这，怎么会这样……”二多率先往后推了两步，眼睛却紧紧盯着。整个人像傻了一样。
花好年眉头一皱，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忙问我什么情况。我看着棺材里，动了动喉咙。
“里面装的全是人头，好多，大概有二十几个。”
柳芽虽然没有后退，但脸色也不是很好。这棺材里面的二十几个人头的眼睛都被剜掉，脖颈端口整整齐齐，看得出切割的手发非常利落，绝对是高手所为。上面布满了白霜，应该是故意被冰封在里面的，因为我们擅自打开棺，才导致了里面的冷中装置被破坏。
他们三个可能是完全没有眉目，但我却是有些想法的，张道陵让我找的头，会不会就在其中？但他让我找头的目的是那双法眼，现在这情况无论如何也找不大的，毕竟那双眼睛……
想到这，我不自觉的把目光移到了花好年的方向，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和他说一下呢？
“王笙？”
我回过神的时候，花好年已经叫我两声了。我啊一声，“怎么了？”
花好年叹口气，“你怎么想的？”
“我感觉会不会是张道陵把头藏在里面，但为了怕被别人发现。他就把自己的头跟其他的头藏在一起，让他们分辨不出来那个是他的。”
不等花好年回答，柳芽就先反驳我。
“这么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啊，想要他的头全拿走不就行了，没必要从中选一个啊。而且拿张道陵的头干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感觉柳芽说的也有道理，确实啊。这里一共二十多个头，虽然全拿走费点劲，但也不是不可能。那张道陵设置的这个障眼法就显得很鸡肋了，有本事你弄几百个头颅放着啊。
除非，他还有别的用意。
我凑近点，仔细观察着棺材里的每一个头。看起来每张脸都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千差万别。有的年轻、有的衰老、有的臃肿、有的干瘪，但仔细看却能发现，所有人的神态都很安祥。抛出那些冰茬不看，就跟睡着了似的。
正常被砍头的人，应该走的这么安静吗？忽然，一个近乎疯狂的猜想在我脑子里迅速成型。我把头转向他们，稳了稳自己的声音才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张道陵可能有很多个头？棺材里的这些头可能都是他生前用过的，所以才会都放在墓葬里。”
说着，我走到哪幅壁画前，看着上面的斗篷人解释：“这个斗篷人应该就是张道陵生前的真实写照。他从不对世人展露面目，因为他经常更换头，面孔是经常变化的。所以才不敢让任何人看见。”
果然，一回头，他们几个都被我这个荒谬的想法吓到了。但一时间又想不到该如何反驳，此刻只能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听着。
我继续道：“而且你们发现没有，这些头颅的眼睛都被挖掉了，这有可能说明，张道陵虽然经常更换头颅。用的眼睛却只是那一双。所以他每次换头之后，都会先把头上的眼睛挖掉，再换上自己经常用的那一双眼睛。”
二多坐在地上，抓着头，骂了句娘，看着我有点迷茫：“笙哥你说这些有点玄乎了，换头？这人的脑袋要是搬家了，还能算是活人吗？”
我想了想，提示了他。
“张道陵不算是人类，严格意义上讲，所有张家人都不算人，我也包括在内。”
这话说完我自己都有点别扭。简直就像自己骂自己不是人一样。
柳芽忍不住问：“可是他为什么要不停的换头啊，难道他生来就没有头吗？而且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拍拍手，夸她这个问题问的好。柳芽抿嘴笑了一下。然后我说了一句令所有人吐血的话：“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
我摆摆手，“不过那双眼睛的问题，我倒是有个猜测。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那双眼睛本来是不属于他的，却被他窃取来按在自己的头上，结果就像张家人的血注射到了普通人那样，那双眼睛也对他产生了排斥，让他的头腐烂，迫使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换一个头使用。”
这个猜想并不是空穴来风。在张家岭的时候，老爹就说过，那双眼睛本该属于我的。却被张道陵偷走了，至于后来为什么会到花好年身上，我也不甚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跟张道陵之前存在的联系，可能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当时我一转头，就感觉花好年的脸色有些不对，他突然一只手按在棺沿上，整个后背都弯下去，表情很痛苦的模样。
我转过去，就看到他另一只手捂着眼睛，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凸显出来，像是急不可待的要抓住什么。
我急忙跑过去，扶着他：“你咋了？眼睛疼？！”
却被花好年一把推开，他大吼道：“你别靠近我！离我远点！”表情特别狰狞，可以说我差点以为他被哪只厉鬼附体了。
我心里着急，却只能听他的话一步步后退，等退到后面的石壁上，他的态度才缓和了一点。我朝花好年那边指了指，二多跟柳芽赶紧扶着花好年，问他感觉怎么样。
花好年大口喘息着，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我这心还没放下一半，就听他突然对着我的方向喊：“王笙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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