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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回忆
“我……拜辰飞为师，击败了韩亮，但是我却看着韩亮打死了莫雪娴？？”
冷冰菲摇了摇脑袋，但脑海中的画面却更加清晰，特别是几分钟之前的记忆，简直可以像全息电影一样身临其境的回放——
韩亮躺在地上，面朝上，嘴里满是鲜血，却挂着得意的笑容。
他一字一顿对着辰飞说：“中了夺心……魔掌……就是个活死人，呵呵……”
双眼通红的辰飞，将插在韩亮心脏处的剑猛然往下一压。
更多的血从韩亮嘴里冒出，他眼中带着的恨意更甚：“辰飞，你救不了她……唔……”
辰飞沉声道：“她能不能活我说了算。”
“我”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更没有动作。
……
辰飞拔出无极剑，无极剑上沾满血，一滴滴从剑尖滴落。
与此同时，韩亮“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韩亮从喉咙处发出了最后的声音：“嗬嗬嗬。”
随后，头一歪，死了。
辰飞转身离去，走回莫雪娴身边。
“我”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
“啊！”高小玉发出一声尖叫。她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死掉的韩亮。
然后，爬到了韩亮身边，抖着手去探韩亮的鼻息。
下一刻，高小玉猛的收回手，跌坐在地上，失声尖叫：“你杀了亮哥，韩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没有——不，“我”一鞭子抽到高小玉身前。
高小玉带着惊恐的表情向韩亮那边倒去。
“我”居高临下的对高小玉说：“嚎什么？跟我回神机局一趟！”
说完，“我”啪啪的拉扯着鞭子, 一步步走向高小玉。
高小玉手撑着地, 惊恐的躲到韩亮尸身后面。
“不，我不接受！”看着“我”紧逼过来，她仿佛突然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来。
“九阴魔决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
高小玉一边嚎叫着, 一边翻身爬起, 跪在韩亮尸体旁。
她抚摸韩亮的脸，颤抖着说：“亮哥，对不起，我活着才能替你报仇。”
“我”突然没了动作，看着她低垂着头，眼泪从脸上滑下来。
……
高小玉双手成爪, 放在韩亮的脸上。
瞬间, 红蓝色的光华从韩亮脸上发出来。
光华从高小玉手掌流动到手臂, 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开始发出深红色的光。
“汪汪汪。”
辰飞的那只狗惊恐的对着高小玉大叫起来。
而辰飞看着高小玉吸取韩亮的精气血, 眼中逐渐变红, 低语道：“九阴魔决……婴政, 你果然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进入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的状态, 仿佛刚才说让高小玉跟自己回神机局的是另一个人一般旁观着事态的进展。
对了，满腔恨意的辰飞也是一样。
……
“你……”，终于, 当高小玉的仪式结束后，“我”有了些动作——惊讶的看着高小玉满足的舔着嘴唇。
高小玉起身，她的相貌已然大变, 变成了深红色烟熏妆, 妩媚的看着“我”。
良久, 她划破手掌, 让血滴在地上。
地上发出一阵红光, 高小玉看着辰飞和冷冰菲, 笑着说：“辰飞，我还会回来的。”
红光一闪，高小玉消失在原地，地上只有点点血迹。
“我”看着这完成仪式且相貌大变的高小玉离去，没有说话，更没有动作。
满腔恨意的辰飞也是一样。
……
又是良久。
不知何时，天下起了雨。
慢慢的，雨越下越大，形成了雨幕。
雨幕中，之前一直没有试图救人且看着高小玉吸取韩亮精气血并离开的辰飞跪在地上，环抱着莫雪娴。
莫雪娴身上有淡淡光芒，雨水不侵
辰飞右手拿起一枚龙鳞：“夺心魔掌会夺走心魂，幸亏这锦鲤龙鳞关键时刻替小姨挡了一下，保留了一线生机。”
然而，他刚刚说完，龙鳞便渐渐化为光影消散。
那只狗瞬间呜咽起来，靠在莫雪娴身边。
辰飞摸了摸狗头，仰头看着天空，任由冷冷的雨水在脸上胡乱的拍，脸颊上的泪水和雨滴混成一团：“上一世，你对我不离不弃，这一世，又是你……”
言未毕，他已是闭眸叹气，带着光芒眼泪从眼角划过，流进发梢。
“我”像个铁憨憨一样看着辰飞盘膝而坐，双掌抵在莫雪娴后背，开始传输内力。
“我”愕然地说：“师父, 你这是在以寿命为代价强行救她，这样你也会……”
话音未落, 辰飞的头发已是渐渐变白。
“我”不再说话, 看着这一切, 没有动作。
……
终于，辰飞的头发全白了。
雨水点点滴落在他的白发和脸颊上，带出无尽的萧瑟感。
而莫雪娴依旧没有声息，只是眉心多了一道钻石状印记，身体仍然软软靠在辰飞怀中。
“你回神机局吧，告诉龙五爷，江川韩家的事让他不要插手。”辰飞抱起莫雪娴，白发苍苍，面色冷峻地对铁憨憨一样的“我”说道：“另外，好好查一查那个柳云霁。”
“我”看着这一切，默然无语，半晌，终于拱手称是，却不知为何不肯转身离去。
……
那只狗用头蹭了蹭莫雪娴。
辰飞右手一动，五种灵石和不明碎片出现。
他不在关心尚未离去的“我”，而是低下头，温柔似水的对莫雪娴说：“小姨，暂时将你封印在这里，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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