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说:“有意见的人,他们拦在外面。”熊叶丽说:“今天的考察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就看下午那个叫曾倩的女孩会来说些什么?”梁健说:“不知来了没有,我去看一下!”熊叶丽说:“我和你一起去。”
来到了金超和冯斌的谈话室。谈话室门关闭着,下午天气转热,不知是打着空调才关了门,还是里面正在进行谈话。梁健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里面的确是有人在讲话,而且声音还不小,但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
这时又传出一阵笑声。梁健就觉得有些异样,看看熊叶丽。熊叶丽朝他抬了下头,意思是进去看看。推门而入,里面烟雾弥漫,空调在浓重的香烟味道中“丝丝”响着。
金超和冯斌的桌面上,都搁着软中华香烟。两人都点了烟在抽,聊着天,哈哈笑着。梁健看到这反常的情景,很有些纳闷。难道已经跟曾倩谈好话了?
金超和冯斌见梁健进去,之后熊叶丽也走了进来,才停止了*笑。说道:“熊经理,你们完成谈话任务了?”熊叶丽闻到里面浓浓的烟味,没有关门,说:“谈完了。你们怎么样?美女来过了?”
金超说:“我们还真盼望美女来谈谈心呢!可美女到现在还没来!”熊叶丽问道:“怎么还没来呢?杨总监不是说,让她下午来吗?”华南分公司副经理冯斌说:“也许想通了,不想来了!”梁健不同意:“看她早上的架势,她要反映情况的决心是很大的。”
金超说:“反正等到现在还没有来!”熊叶丽说:“你们问过四川公司吗?到底什么情况?”金超说:“干嘛要问?如果来,我们就接待,如果不来,我们也没有必要问。”按照常理,金超所说并无不对的地方,考察期间,反映情况,来的就接受,不来就不接受,没有必要一定要让人家来反映。硬要人来,是没事找事,四川公司被考察的上司,也一定会认为考察组对他们有偏见了。
但这次的情况,是很有些特殊性的。特殊性在于,曾倩已经冲进了四川公司食堂,她当时想要反映情况,可结果被天罗保安阻拦,后来杨小波又说,目前他们还没有进行考察,让她下午再来。其实,只要考察组已经进点,考察就算是开始了,反映人反映问题是应该优先接待的。
梁健担心的是,这次曾倩回去,如果被当地公司的人控制,不许她再来反映问题,该怎么办?这份担忧只能放在心里,毕竟目前才四点左右,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如果以这种疑问去怀疑四川公司或者当地人员,是很伤感情的,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这么去做的。
熊叶丽说:“你们还是耐心等吧,说不定待会就来了!”金超笑说:“我们一直等得很耐心啊,不来也没关系。就是熊经理别急就可以了!”熊叶丽一条腿已经迈出了谈话室,这会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金超说:“金经理,我干嘛急啊,这又不是我的工作!”
金超嬉皮笑脸地说:“不急就好,我是担心熊经理替我着急!”熊叶丽说:“放心,我从不为金经理担心,金经理什么人啊,上司跟前的红人,还需要别人替你担心吗?”说着熊叶丽就出了谈话室。
梁健看到桌上的软中华,说:“这么好的烟,我抽一根。”他知道,这烟肯定不是他们自己的,是四川公司安排的。四川公司没给他烟,是不是也在释放什么信号呢?梁健想,反正我也没有太大烟瘾,且少拿四川公司的东西,以后才能正儿八经地开展工作。金超说:“梁总监要抽,这一包都拿去好了!”梁健说:“别,抽一根是尝尝味道,抽一包可就有违反自律规定的可能喽!”
说着,就出了金超他们的谈话室。金超和冯斌,狠狠地瞪着梁健的背影。
到了下午五点半,考察组收工的时间,曾倩还是没有来。金超和冯斌愉快结束了下午的工作,可以说,没事就是他们的好事。对于曾倩的失约,杨小波算是松了一口气。四川公司总经理翟兴业因此面色也放晴了许多。总经理翟兴业说:“天罗人邀请考察组的上司去饭店吃饭。”
杨小波说:“去饭店,就算了。我们还是安耽一点,在四川公司吃饭吧。”总经理翟兴业为难地道:“不好意思,因为是诸经理极力要求,我们四川公司晚上就没准备晚餐。”
熊叶丽和梁健互瞧了眼,知道总经理翟兴业是执意要让他们去饭店吃饭,才故意如此行事。梁健更加觉得,翟兴业是有手段的人。杨小波说:“要真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去饭店看看也是我们此行必须要做的事情。否则来了一趟天罗,上司问起来,天罗饭店是怎么样的,说不上来也不行。”总经理翟兴业说:“正是,正是!”
说完,翟兴业就拿起了手机,给工厂负责人诸法先打电话:“我们要出发了。”
一溜车子从四川公司所在的简易板房出发,沿着山崖边的过道向着天罗接待饭店进发。如果车子不都是便于走山路的越野,人家还以为是一个结婚车队呢!梁健打开了车窗,向外看去,想碰碰运气不知能否看见曾倩的身影,然而直到到了天罗饭店,他都没有看见曾倩的任何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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