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顿时消失。
在苏成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出现时，便分出心神望向那些村民。
他们全部心思都在张万三摆弄出的种种花样中。
张万三见苏成神色疑惑，手一挥。幻境的具体景象便出现在苏成面前。
原来在村人眼中。有另一个苏成，通体金光。正一手指天。
天上也有个清晰分明的人影，头后有数层金色圆环，缓缓转动，但姿态并不端庄，那个“神仙双手叉腰，金口不断开合。”
苏成再看着张万三。于是张万三再一挥手。
幻境里的声音也穿了过来。
地上的人和天上的神仙在对骂，用的是毫不避讳能展示自己没有素质的各种词汇。
苏成:……
村人:……
张万三仍然一脸严肃:“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吸引大家注意力了。”
天上的人影再次出现，但饶有兴致看着张万三已经撤去屏蔽的幻象。
“那个啥。”张万三打破沉默，“我还是让你们停下吧？”
“不用了。”苏成和人影异口同声。
苏成是知道现在停下也于事无补了，他还是要考虑之后怎么收场。
至于那个人影。这一切本来对他影响不大。
“嗯……”人影此时清晰了几分，依稀能见到一身衣服颜色。所戴冠冕。
“所以仙尊的意思是？”不知为何，苏成此时不再像之前一样，对这个人影处处设防。
人影。或者现在已经辨明是位修道之士的人说:“仙尊让我只转告你一句话。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可以不回答，你再换一个，还是可以多一个问题。”
如此纠结吗？
苏成觉得奇怪，这时候他大致已经猜到。自己应该是比较关键的一步。或者是自己前途无限，潜力极高。也可能是自己和囡囡的联系——他们似乎很讲究一个因果缘法。
也可能，在那个仙尊心中，就没有什么不重要的因素，法阵令仙气夜夜运转，每一个村人都不漏下。
“我还是想要听仙尊的那句话。”
“仙尊说，你是偶然，却绝对不是必然。”
“好，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处处耽误妨碍仙尊谋划布局，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立在天幕的道士似乎对最后一个问题很是费解，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是棋子。”
棋子再怎么破坏规则，都是棋子，棋局的结局便是棋子的结局，便是苏成的结局。
这是仙尊作为那个强者，无形中对苏成明示自己的不屑。
道士继续说:“问题你问完了，我最后说一下需要你答应的条件，这个条件你可以不遵守，反正我也不知道后果。”
“仙尊要你不能输给他，也不能赢他。”
“苏成领命。”
道人抚须点头，一挥拂尘，连通两处的大门自动关闭，随后身影消去。
苏成感到身体一轻，转过头，看到张万三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是张万三自认识仙尊以来，第一次知道他会让人和棋子做约定。
也是仙尊第一次，愿意把某人，当做对弈者，还让他不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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