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身陷鸡足山（上）
话说，释法济九月初一宣布闭关四十九日，程是空想：以往上半个月，自己在家里修炼，下半个月到佛寺里修炼，有释法济指点、交流，也可品茶谈天说地。
如今他闭关了，我就无聊多了。人家闭关修行是要提高法力的，出关后，说不定成佛圣呢。我的修炼目的并不想成佛，而是想求长生不老。
很多传说都讲：伽叶尊者还活着，一直住在鸡足山，我何不趁法济闭关时，亲身走一趟鸡足山。
虔诚、耐心去求他，说不定他被我的诚意和恒心所感动，现身接见，传给我长生不老之法门。
九月十五日。程是空对小鳯说：“我要去西南拜访一位高僧。按我今之修为和能力，来回一个月足够也。你在家里好好念佛，等我回来。料想会给你一个惊喜。”
小鳯对他是心照不宣的，也体谅、支持他的，说：“好吧！快去，快回。一路小心。”
程是空笑着说：“要一月时间，快不了。久别再会胜新婚。”
小鳯瞪他一眼说：“都老夫老妻了。去来平安！”
九月十六日，程是空带了路途需用物件，离开佛岭村，先到佛岭镇买一匹马，然后，满怀希望踏上去鸡足山的道路。
他夜住晓行，边走边问去鸡足山的路途。因他练武术，又念佛和坐禅，的确功力不小，不到五天就到达玉龙雪山下。
高山仰止，望着一千八百丈高的山峰，他偏偏产生蹬上去，来个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这时节的玉龙雪山，半山腰以上皆披白雪，山腰下树木繁茂，有水杉、龙柏、松树、栎树、湿地松，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树木。
从远处看犹如白衣绿裤大汉，巍峨壮实。更使他喜欢的是那奇岩怪石，随自己的想象成形态，想它像牛，就越看越像牛；
想它像马，就越看越像马；想它像睡美女，就越看越像美女睡卧，令你心痒痒，
他念动那学来不久的咒语，还真有效果，很快到了一千丈的山上。呵呵！鸟飞兽蹿，真趣味。
不好，冷、冷的直发抖。不，不能退！我老程连鬼都敢打，要上去看个究竟。
他运足真气，再上一段山，哎!下雨了，感觉不那么冷；再上，哈！阳光明媚！太有意思啦！再上，风急雪飘飘；再上，又是晴天。这个位置应该有一千五百丈吧！
哈！往四方观望，呵呵，一览众山小！太好啦！太美啦！哎，遗憾！最顶峰是绝壁，几十丈高，又大雪堆积。
他怀着不满意的心情下山。山下还是阳光灿烂，绿草如茵。牛羊悠哉悠哉，或吃草、或抬头望风看日。
他坐在草毡上，顺便拔几根冬虫夏草玩玩，吃些干粮、水。再往山上望，玉龙雪上原来有十三座山峰组成。
他走近一个牧羊的少年，问：“小哥，你饿了吗？吃我的甜糕吧！”那少年摇摇头。
他又问：“你家的养几只养？”那少年答：“这不是我家的，是财主阿巴扎西的。大小四十二只。”
他又问：“小哥，你贵姓大名？”
少年答：“我叫阿黑里。”
程是空才想起，这里的民族，有的不像汉族有姓有名有号。他对阿黑里说：“这里的山真美。你看着十三座山峰就像十三个勇士。”
阿黑里不高兴，说：“不对！这最高最大的是南天门的天王。那小的山，你要细看，那是十二对夫妻互相拥抱着，应是二十四座。
我爷爷说：‘他们这些男人家里都是穷的，这些女的都是财主家的女儿。他们都真互相喜欢，可是，财主不让女儿嫁给穷人。
结果，他们互相拉着手攀到山顶，然后相抱着跳下来。以后就变成这二十四座山。’你细看，是二十四座。女人伏在男人的胸脯，也难怪你看成十二座山。”
程是空高兴地赞：“阿黑里，你真聪明！你的故事太好啦！”他触境生情升起诗意。吟道：
“冲天十拔起欲腾空，峰座十三似巨龙。覆雨翻云又洒雪，天王增长立门中。奇珍异兽多希宝，柏翠杉青郁葱葱。
情侣天堂欢爱语，悲愁泪点尤敬崇。”
诗刚吟完，阿黑里不满意地说：“这位客官，连天王应该是二十五座山峰!你怎又说十三峰呢？”
程是空听后，也不解析，开心地笑了。
他告别了阿黑里，边走边寻问去鸡足山的路。
途中，一位老者看他的装束，料想这是一位游玩的人，对他说：
“客官，鸡足山山深林茂，没有什么好玩的，你既然来到此地，就应该去观览天下奇景石林。”
天下奇景石林，他早就听说过，应不虚此一行，顺便去观览一下。就寻路又到石林。
啊！这一排粗壮的石头像一群青年站着唱山歌，那一排纤秀的石头活像一队少女在与男青年对歌。
嘿！这一块石像猴子观海，那一块如大蟒出洞。
哇！这一块石活脱是“关公倒提青龙偃月刀”，那两块石头太像龟鳖赛跑。琳琅满目，像火炬、蜡烛、竹笋、擎天柱。
还更奇呢，两块夹在一起的就像一位老公公准备去吻老阿婆，老阿婆转身侧过脸去，似乎是害羞。
绝！那边的两块石头，就像小鸡跟母鸡急跑的样子。
那几块石头的形象就像一个少男抱着一个少女坐在马背上，悠然自得。
一个少女背后的箩筐，插满鲜花，自古以来人们叫她阿诗玛，她的后面一位老妈妈背着箩筐，筐里装满草药。这是石头吗？太像人了！
他激动地走进石群中间，观看那“刀山火海”，观世音正挥动拂尘欲扑灭它的石景，栩栩如生……
他又走进石井之中，突感杀气腾腾，这时，风雨卷来，宛如陷入八卦阵，生命堪忧……他迅速逃离。
出石林后，程是空坐下休息，苦思冥想，吟了一首不像诗的诗：“石林奇景甲人间，追溯已存百万年。地力无穷精艺，神奇巧岩阵险惊前。关圣迎风布兵势，山歌对唱韵音甜。阿公阿婆老有爱，千姿百态难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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