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孔痴春点点头,突然疑问道:“要不我帮你看看?身体不舒服的话,或许我和殷大哥,都是手到病除。”
“…不是生病。”殷司无奈地摊摊手,“她今天吓得不轻,脸上到现在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什么东西能把阿霁吓成这样?”孔痴春竟然笑了起来,“我看她连澹台巍然都不怕,还有什么吓得着她?”
“您就别说笑了。”殷司苦笑着摇摇头,“好了,夜陵交给您,我要回去陪她了。”
“去吧去吧。”孔痴春摇了摇扇子,“阿陵,你这孩子,跟我来罢。”
(叫我场景分割线。)
殷甘坐在殿中最高的那个位子上,雪白的头发和胡须打理地十分整洁,只是他一向挺拔的腰背有些弯曲,往常目光如炬的眼睛里多了些疲惫。
听到有人进来,他慢慢挺直了腰背,抬起了眼睛,往日的威严重新在他苍老的身躯里复苏。
结果是孔痴春摇着扇子娉娉婷婷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生的孩子。
“殷大哥,瞧瞧这孩子,你可还记得他?”
“我不是叫你,把阿雪那小子带过来么?”殷甘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怎么,那小子不愿意来了?”
“哪有,”孔痴春娇笑道,“阿雪是在陪夫人呢。阿霁今天身子不舒服,总不好再把阿雪叫来吧?”
“都是借口。”殷甘面无表情,一拳砸在了扶手上,“身子不舒服,他应该带来,我自然能治。分明就是他不想过来听训。”
“你也真是的,人家明明就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又未必是生病,听说那孩子受了惊吓,这才得陪着。”孔痴春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更何况,你天天把人家骂得狗血淋头,人家不想来也正常吧?又没有什么营养,凭什么叫人家天天来挨骂?”
“你懂什么,”殷甘闭上了眼睛冷冷哼了一声,“我现在不折一折他的锐气,日后受害的是你们。”
“你看,这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孔痴春嗔怪道,“人家阿雪可是想尽了办法要救你的性命,你倒好,还说人家是害…我看啊,你这个老不死的才是最大的害处呢!”
“你就别多嘴了。”殷甘有些头痛,“我自然有我的安排。”
“我求求你,可别安排了。”孔痴春无奈地看着他,“殷甘大哥,你要有自知之明。你说你,你看人准吗?不准,那你安排个什么劲儿啊?越安排越乱…”
这只蚂蚱,终于还是在自己的痛觉神经上蹦迪了。
“师尊!”云魇铮急匆匆地带着连星澈进了门,“孔前辈!我将星澈带来了!”
殷甘突然发现这和自己的安排不太一样。
“你们想干什么?”
“您什么都不用管。”云魇铮一句话一槌定音,“快——”
孔痴春点点头,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了殷甘身边:“殷大哥,我要撤掉你身上的障眼法了…”
夜陵站在了殷甘对面,有孔痴春在一边作法,他可以无视殷甘的威压直视于他——夜陵的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比成了一个圆,放在了左眼前。
“你们要做什么?”殷甘又气又急,“云儿,还不快阻止他们…”
“师尊,这全是为了您。”云魇铮站在原地没有动,“阿陵,我要把你的视野共享给星澈,你千万不要抵抗!”
夜陵无声地点点头,连星澈闭上了眼睛,手里却多了一幅画卷,他下笔极快,半柱香功夫,空白的纸上已经多了个人形,上面色彩斑驳,难以辨认。
“喂,可以了吗?”孔痴春十分费力,因为殷甘一直在挣扎,“殷大哥,你能不能别动?我们要救你!”
“老夫不需要你们救!”殷甘依旧在挣扎,孔痴春本来只是要剥离他护身的灵力,可由于他一直在挣扎,孔痴春也只能直接将他束缚在座位上。
“可以了。”连星澈终于点了点头,睁开了眼睛。
夜陵立刻退到了一边,孔痴春已经来到了连星澈旁边:“孩子,你有什么主意了吗?”
连星澈看着手里的画,慢慢将画卷卷起:“与其说是一种毒药,不如说是一种咒印。不止毒害身体,甚至可以杀死魂魄…我只见过一种类似的毒药,可是这种毒药也没听说过有解药。”
“类似的毒药?那是谁制作出来的?”云魇铮连忙问他,“找到那个制作者,会不会就有可能研制出解药?”
“盟主,您是糊涂了。”连星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您是知道这种毒药的。”
“星澈,不要再打哑迷了,你快说吧!”孔痴春催促道。
“就是五毒仙君的同归。”连星澈道,“那是献祭灵魂才能得到的毒药,无色无味,立时发作就要致命,被毒死的人灵魂不会再进入轮回,而是会魂飞魄散。殷甘前辈身上的那种毒药的作用原理,与同归是大同小异。”
“就是说,五毒仙君或许会有办法?”孔痴春更加直接地问道,“不怕,天界溃灭,他还要回来的…太好了!”
孔痴春拍手叫好起来,云魇铮也如释重负地笑了——他的眼圈竟然红了。
连星澈望着手里的画卷,脸色依旧凝重,只是大家都很高兴,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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